“咳咳……”江昊假咳了兩聲,“先前在西山獵場受了傷,還沒好。”
“你身上有傷,怎么不早說?”
宋婉兒正色起來,要去摸江昊的脈象。
江昊卻反扣住了她的手,“你摸我做什么?”
宋婉兒又好氣又好笑道:“我這不是摸你,我是要給你把脈。”
“你要幫我治傷?”
江昊忍不住問了這么一句。
“我想毒死你。”
宋婉兒看他這樣就知道他所謂的身上有傷是騙的,可恨她差點又被他騙了。
宋婉兒推開江昊,別過頭去看向窗外,不理他了。
江昊笑著說:“夫人好狠的心。”
宋婉兒捂上耳朵不聽他說話。
什么夫人!
仇人還差不多!
江昊跟宋婉兒說:“后事如何不是我不同你說,是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下回……”他說:“我下回來的時候,就跟你講后事如何。”
宋婉兒捂著耳朵,聽到了也裝作沒聽到。
江昊抬手把一旁的箱子打開了,然后轉身緩步離開。
宋婉兒等腳步聲遠去了才去看箱子里裝的是什么東西。
是話本子。
一整箱的話本子,都是京城近來最時興的。
宋婉兒在瑞王府待得無聊至極,想兄長想姐姐想公主,做夢都想她的話本子。
沒想到江昊給她送來了。
宋婉兒抱著一整箱話本子,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
而此時走到院子另一頭的江昊駐足后頭,透過軒窗看向宋婉兒,略顯涼薄的唇輕輕勾起。
……
長安王帶兵十萬直逼京城,自西州往東,城池一座接著一座地開,瑞王黨忙的腳不沾地,三日發了十八篇檄文把臟水往霍崢身上潑,說霍炎和霍崢聯手造反,反誣瑞王弒君奪位。
于此同時,京城這邊發令調動東州、南州和北州三方兵力共同壓制西州反賊。
但東州和南州遲遲不聽調令,而且瑞王黨的武將根本不是霍崢和西州將領們的對手,連連敗退,根本無法阻止霍崢帶著西州軍進京的腳步。
而且霍崢麾下那些幕僚寫檄文寫的通俗易懂,卻罵的極其難聽,一篇頂過京城這邊百篇。
氣的霍煬將柳探花從牢里提了出來,讓人提著刀逼柳彥寫檄文討伐霍崢。
柳探花不為所動,霍煬惱的要殺了他殺雞儆猴。
一向懶散不做正事的江昊進宮來了,他說:“柳探花是有名的清正直臣,像王太師那樣私欲重的殺了也就殺了,反正蓋到他頭上的罪名也不算冤枉他。但柳探花不一樣啊,他當眾拒婚公主,為反對兩國聯姻差點被皇帝砍了都沒讓步……這樣的人若是在這種時候死了,豈不是坐實了王爺并不清白?”
其他瑞王黨也跟著勸霍煬說柳探花不能殺。
霍炎這才留了柳彥一命,讓人把他送回大牢,重刑伺候。
這柳探花剛送回大牢,十二公主霍清涵收到了江昊派人送去的消息,進宮跟霍煬大鬧了一場,最后還是淑妃娘娘出來給兄妹倆和稀泥,免去了柳彥的重刑。
緊接著,霍崢一連拿下二十七城的消息傳來,霍煬大怒,立刻決定掛帥親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