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秦云暗道一聲糟糕,姜桓月這是要利用白灼,把他跟七皇子誣陷成栽贓的一方。
而白灼這樣子,顯然是知道的,甚至他們行動前就做了這個準備,白灼若是被抓,就反咬一口。
姜桓月眼神波動了一下,轉身看向姜皇,道:“父皇,您覺得七弟跟秦云聯手就能制服一位橫跨境后期的高手嗎?”
“我們現在可以隨便從宮中挑出這樣一個高手,如果七弟跟秦云的確有這個能力制服,那么我便認罪。”
“四哥,我說了,秦云是用計制服了白灼。”七皇子道。
“是嗎?”姜桓月輕笑一聲,對白灼問道:“以你的修為,在怎樣大意的情況下會被秦云制服?”
“這……”白灼言辭閃爍,說不出所以然來。
姜桓月繼續對姜皇道:“父皇,當時七弟被人下蠱,我就一直在追查,發現給七弟下蠱的人,正是嶺南沈家的一個棄子,沈祭。”
“前不久,我發現沈家的小姐沈盈盈來了,打探了一番才知道他們要找沈祭報仇,因為我并不知道具體情況,所以并未上報,而是派白灼前往浮游村保護七弟。”
“我也不知道七弟跟白灼說了什么,竟會掉頭來陷害我。”
姜桓月的一番言辭,雖然說不上邏輯嚴謹,但也找不出多大的漏洞。
加上白灼明顯的心虛,讓他的話多了一些可信度。
姜皇臉上依舊沒有太多的變化,只是眼神扭轉間,就能讓人感到很大的壓力。
他盯著白灼,聲音平靜:“白灼,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如實說出實情,想想你的家人。”
白灼臉色微微一變,看向七皇子。
“你看我做什么,老東西,別想在父皇面前蒙換過關。”七皇子喝道。
白灼眼神閃爍了一下,猛地一咬牙,跪了下去:“陛下,四殿下的確派我去保護七殿下,但是七殿下趁我不注意,給我下藥,逼我陷害四殿下,說只要能給四殿下定罪,我就是大功一件,還說……還說……”
“還說什么?”
在姜儲冰冷的視線下,白灼恐懼的低下頭:“還說七殿下要是繼承皇位,就讓我做國師。”
“老東西,你放屁。”七皇子聞言,頓時大怒。
“小七。”姜儲呵斥一聲。
七皇子連忙道:“父皇,不說這個老東西是誣陷我,單論他的說法,也是片面之詞,怎么能相信呢!”
“我有證據。”白灼道:“陛下,他們為了逼我陷害四殿下,趁我昏迷的時候,在我丹田中種下了一道火焰,只要我敢反抗,或者不聽他們的話,他們就會把我燒死。”
“陛下,這道火焰現在還在我丹田中,只要找人一查便知。”
聞言,秦云臉色猛地一變,失策了。
本來用火焰只是控制住白灼,不讓他反抗,老實跟他們回來,沒想到現在成了刺向他們的利劍了。
“陛下,您是先天境強者,應該明白,以老夫的修為,除非毫不設防,否則以秦云跟七殿下的實力,怎么能制服老夫呢!”
白灼言辭懇切,讓人相不相信都難。
姜儲眼神冷漠,身為修煉強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秦云的最高戰力,是在天閣的時候,并且也得到秦閣老的證實,極限是半步橫跨境。
就算是偷襲重傷了白灼,以白灼橫跨境后期的修為,離開絕對不是問題,怎么會被擒住了。
除非……他毫不設防。
只有在一種情況下才會不設防,那就是……他真是去保護小七的。
局勢陡轉直下,對秦云與七皇子極其不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