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是一臉古怪地看了過來。
“呃……老爺,是那許青的工坊出事了!”
田生蘭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了過去:“你他媽的,說話能不能一次說完?說,究竟是什么事?”
“啟稟老爺,是那許青的工坊昨晚上竟然被人襲擊,又是砸又是燒的,老慘了。”
“當真?”
田生蘭大喜:“哈哈哈,真是惡人有惡報啊!”
相比于他的興奮,范永斗卻是臉色一沉:“糟了!”
…………
次日,小朝會在乾清宮之中舉行。
在場的都是當今朝廷最有權勢、最有話語權的幾人。
結束一個話題之后,崇禎忽然說道:“朕聽說那神意伯在常寧縣搞的生意有模有樣的。”
在場幾人都是一愣,他們哪里能想到皇帝會提起這件事。
不過卻都是略有耳聞,畢竟許青的神藥跟一百文一斤的精鹽都是鬧得沸沸揚揚。
尤其是神藥,居然連癆病都能治,他們想不知道都不行。
并且據說前兩天兩套七彩玻璃茶具竟然拍出了四萬多兩白銀的天價,這在京城之中早已經鬧得滿城皆知。
如此種種讓他們怎能不知?
韓爌眼看崇禎好似挺欣賞許青的,頓時一急。
“陛下,那神意伯兩套茶具就賣四萬多兩白銀,如此搜刮民脂民膏,怕是不日就會激起民怨啊!”
崇禎詫異的道:“可為何朕聽說他在常寧縣低價賣藥,又讓人給百姓治病,救了不少人,深受百姓愛戴?”
“并且一百文一斤的精鹽,怎么看也算不上是搜刮民脂民膏吧?”
“至于那些玻璃制品雖然貴重,但也沒人逼著百姓買吧?都是給那些富貴家庭提供的!”
“呃……”
韓爌一時語塞,他眼睛一亮又說道:“陛下,那神意伯如此邀買人心究竟是何用意?據說他三言兩語就鼓動百姓圍攻一個商人。”
“陛下,此人不得不防啊!”
自古以來就沒有幾個皇帝不多疑的,尤其是面對手握兵權或者深得民心的。
所以自古以來,不少位極人臣的臣子都得學會自污。
因為若不如此,往往沒有好下場。
韓爌心中冷笑,哪怕皇帝不處置許青,只要在其心中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就足夠了。
崇禎剛打算說些什么,忽然王承恩小跑了進來在其耳邊低語了幾句。
“什么?居然有歹人夜襲許氏鹽坊?”
崇禎震驚得站了起來,臉上充滿了怒意。
一旁的戶部尚書畢自嚴也是怒從心起。
因為崇禎昨晚才給他看過許氏鹽坊的收入,那簡直就是暴利。
一個利國利民又暴利的商行旗下鹽坊居然被破壞了?
這本來不關他的事。
但皇帝說了,這許氏商行日后的利潤將會拿出三到五成來繳納商稅。
這商稅一半進入國庫,一半進入內帑。
同時還要將這種商稅在大明各地推行下去。
一想到以后收取商稅國庫充足,不再需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的畢自嚴便是激動萬分。
可是,如今居然有人搞破壞?
這不是要自己的命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