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更讓人焦躁。
被資本圍攻,力舉《恰同學少年》的時候,都沒有焦躁的感覺,但這一次看到老舅真的老了的時候,那種焦躁的感覺就真的是如影隨形不離了
真的煩啊。
此時的李軒也將這些煩惱拋在腦后,準備接下來去釜山電影節,還有去完電影節之后,給咱班表演系拍畢業大戲的事情。
都算是挺重要的事情,但《恰同學少年》的拍戲則更加的重要,某種意義上來說,從‘意義’上來看,他更勝于《活埋》。
《活埋》這部作品承擔的是自己在電影圈作小成本文藝片的第一槍。
《恰同學少年》則是在北電四年的學習生涯里,所學的東西締造出來的事物,和同學們一起拍出來這場戲,也是對自己過去這四年在北電學習,拍戲,發生的各種事情,所作出的一個總結,畢業大戲,出了之后,那就是‘畢業’了,包括自己在內,包括同學們在內,都要直面社會。
都有著各自非凡的意義所在。
雖然對自己來說,圈子,社會,這些東西,早就是自己領教過的事.但無論是圈內的資本,再怎么不要臉,再怎么樣,都會把尺度收在一個可控的范圍內。
因為自己還是‘學生’,還是北電的‘學生’,還沒畢業只要京圈還需要北電學生的資源,就不會徹底的撕破臉皮。
還是要點臉的,沒畢業就硬封殺,以后這堂口還混不混了。
所以這么些年來,那些所謂的針對,就更多是軟刀子,沒上硬的,烈度最大的還是那一次的捧殺,那一次是完全出于演員的個人選擇,而且他付出的代價也不少.雖然最后,那些他花費的東西,成為了自己助推力
畢業了,大家就真是真刀真槍的來了,虛偽的面具也不會繼續戴著。
而且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也確實是真的和他們真正的產生了利益沖突。
這部《恰同學少年》就是如此,要拍戲,而且還繞過了資本。
當李軒回到學校之后,就得到了一個意料之內的消息,班里三分之一的學生,表示不參演《恰同學少年》了。
沒有別的原因,外面的待遇太好了,似乎在《恰同學少年》立項的雄心壯志傳出去之后,態度有質疑,有嘲笑,有諷刺,有不解,還有行動。
光線傳媒和華藝兄弟臨時加價,放寬合同簽藝人,同時也安排畢業的作品資源,一套套的組合拳打下來,讓班里原本要參演《恰同學少年》的人,都被挖了一批走。
這就是‘針對’。
一次來自圈子的針對。
“其實他能做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很優秀了,可惜的是,他想要的東西太多了,而且鋒芒太露了,你今天敢自己串聯學生攢劇組,明天你敢干嘛我都不知道了。”
此時此刻的王海洋眼神就很是嚴肅陰沉。
對于李軒的結局,他想過很多,他的一些同事,朋友,也想過這個出彩的年輕人。
煙花絢爛,曇花一現,有著無比才華,但也有著與之不匹配的野心,一直以來,王海洋都想要試圖馴服這一匹野馬,也不想這么一匹好馬,就成為煙花絢爛,曇花一現.王海洋還是有點娛樂圈情懷的,也不太希望這種人才真的最后平平無奇,默默無聞。
這一匹烈馬。
也一直試圖在要資源,去誘惑,招攬他,但總是能夠得到被拒絕的答案一直以來,王海洋就覺得,那是因為李軒太狂妄了。
太氣盛,太狂了,但現在看來,他就明白了一件事,和李軒的矛盾,從頭到尾,都是不能媾和調和的。
從一開始就沒有和解的必要,因為從一開始,李軒要的東西,圈子就給不了,根本給不了。
從他一個人串聯一個劇組,串聯班級,這就是一種‘截胡’,截住了本來屬于我們的苗子!
他也不是單純的想當導演,他是想要去更‘上游’的位置!
他不想當馬!
他想當駕馭馬群的人!
當意識到這一點之后,王海洋就覺得,應該斷絕一切幻想,這個李軒,這個年輕人,就毫無疑問的,是自己的敵人
“想要爬到上游來的人,就意味著要拿下一部分市場,而這個行為,無疑就是對我們這些‘先來’的人的一種挑釁.一種,侵害。”王海洋此時就沉吟道:“這一次,他可就沒那么好運氣了,既然你真的作出了出格的行為,那就只能讓市場和公關部門的人聯合一起對你.對北電出擊了。”
華藝和光影傳媒做的事情也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