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奧斯卡頒獎典禮的結束,曙光雖然沒有繼續去年的輝煌,但是也把奧斯卡最佳男女主角,女配角,最佳改編劇本以及最佳外語片大獎等收入囊中;
《費城故事》的北美票房也一舉突破了7000萬美元!
西好萊塢馬爾蒙莊園酒店,亞倫和導演大衛·芬奇一同討論著新劇本《七宗罪》;
經過大衛·芬奇改編后,劇本《七宗罪》的宗教色彩是越發的濃厚了。
“這貫穿全片的七條罪行,由于宗教背景,顯得更加陰森恐怖了吧?”
亞倫看了新劇本后,對于大衛·芬奇的這種驚悚風格,也算是明白了。
“亞倫,電影的兇手約翰·杜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宗教狂熱信徒,并且采取了殘忍的手段強迫受害者贖罪,他自認為是被上帝選中的布道者;”
“而且在他的設計當中,他甚至甘愿用自己的生命來實現對這七項罪名的懲罰,是瘋狂而不可理喻的!”
大衛·芬奇的意思很明顯了,這部電影的宗教色彩只是主題表達的工具之一,影片真正想要探討的話題是關于社會中人性中的冷漠。
劇本中,通過兇手約翰·杜夸張和虛構的表現,表達的是一種現代美國的基督教原教旨主義;
而由于現代的主流文化拒絕原教旨主義、讓其面對著mtv時代社會和人們冷漠無情,兇手作為一名瘋狂的信徒才會用一種近乎癲狂的方法進行報復。
至于故事中的兇手之所以會煞費苦心設計各種作案手法,正是為了吸引大眾視線;
兇手認為,現代社會的各種罪行是如此之普遍,人們不再認為它們可以構成罪行,他把基督教的價值觀和恐怖主義的手段相結合,只為完成自己傳教的使命!
亞倫點了點頭,《七宗罪》的主題是十分豐富的,宗教的外衣下,是人性和救贖等多個方面。
比如《七宗罪》中,那些被兇手以各種死罪折磨致死的一個個死者,生活方式固然有其不可取之處,然而殺手約翰·杜的懲罰方式又顯然是錯誤的,因為極端主義不是對抗失落的現代文明的正確方式;
故事中,模糊了善惡邊界,用一個個殘忍的殺人案呼喚著每一個社會成員的反思。
大衛·芬奇看了看亞倫,“我想在這部電影中試圖表達,在我們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上,有太多的人們已經迷失了自己,無法控制、無法抵抗;”
“劇本的結尾處,兇手約翰·杜如愿完成了他的計劃,用自己的死亡來封閉了最后一步,希望能讓每一個觀眾都陷入對現代社會法律、人性的思考。”
其實,在故事中,“七宗罪”的被害者并沒有犯下真正觸犯法律的罪行,從這個角度來看,影片將法律有限的約束力和約束范圍展現在大眾面前,表達對于法律文化發展程度的質疑;
而在道德方面,宗教文化又屬于道德文化中的特殊構成部分,具有極強的教化和引導作用,原罪和救贖都是基督教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具有深刻意義的。
在大衛·芬奇的構思中,劇中的普通人、警察、罪犯都難逃“原罪”即人性之惡的統攝,足夠來體現出這種罪惡的普遍性;
大衛·芬奇也通過了對原罪和救贖兩個概念的闡釋,試圖來喚醒人們的自我反思與自我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