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杜荷如今不過五歲,日后嚴加管教便是,不過七弟和侯君集……”
后面的話,李世民沒有說完,但溫禾從他話語中感覺到一股濃烈的殺意。
他如果沒記錯的話,魯王李元昌好像是李淵的第七個兒子,還是個庶子。
連親兄弟都能下手的李世民,一個庶出的弟弟,自然不會留情。
至于侯君集,看李世民的意思,好像是要送他一個“大功”。
果然,李世民讓溫禾去找尉遲恭后,他讓人叫來侯君集,和他不知說了什么,他頓時感動的涕泗橫流,向李世民行了一個大禮。
“殿下剛才和你說什么了?”
尉遲恭似乎有些不悅,壓著聲音對著溫禾問道。
溫禾笑而不語,拿出木棍來,含在嘴里。
很多事情還是心照不宣的好,否則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尉遲恭不忿想要追問,卻看到李世民突然橫了一眼過來,周遭的人也紛紛含住了木棍,他只能作罷,拽著溫禾隱匿起來。
半個時辰后。
天空剛剛破曉。
雞鳴聲才響了三聲,玄武門外的大街上,一片死寂。
正門處,常何握著刀柄,緊張的摩挲著手。
眼看著就要到開門的時辰了,為何李建成和李元吉還沒來?
他有些著急,扭頭看著身旁的敬君弘,一副淡然模樣,不禁有些錯愕。
可又不敢問,只好憋著。
忽然,前方赫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看著為首身穿錦袍的兩個青年,常何頓時面露驚喜,大呼一聲,讓守城的士兵開門。
城門洞開,轟鳴聲震耳。
常何和敬君弘恭敬的邁步處迎。
“末將常何(敬君弘)拜見太子殿下,齊王殿下。”
來的二人,正是李建成和李元吉。
騎在高馬上的李元吉,輕蔑的看了一眼在他面前躬身行禮的二人,居高臨下,鼻腔中發出“哼”的一聲。
相對于他的嗤之以鼻,李建成顯的熱忱許多,不過他也沒有下馬,用馬鞭做了一個抬起的動作。
“黔昌縣侯、雷澤公無需多禮。”
“謝太子殿下。”
常何和敬君弘心中雖然不滿,可面上依舊恭敬。
“這都什么時辰了,今日為何開門如此慢,常何你莫不是要慢待本王和太子?”李元吉不耐煩的問責。
常何頓時驚慌的告罪:“末將不敢,請齊王明鑒,玄武門關系宮中安危,本應該見令牌才可通行,然末將不敢怠慢太子與齊王殿下,如今已經是違矩了。”
“怎地,你的意思是我兄弟二人的不是了?”李元吉本就是火爆脾氣,說話間,拿著馬鞭就要上前,被李建成瞪了一眼,才收斂了。
“雷澤公盡忠職守,孤定然會向父皇稟明嘉獎,不過今日父皇臨時召見并未有旨意,孤與齊王可能行否?”
李建成說的和善,可這話里的意思明顯是在威脅。
如果常何敢攔住他們,那日后定然要去他們父皇那告上一狀。
常何面露畏懼,連忙賠笑:“二位殿下自然可行,只是那些人……”
他畏懼的指了指李建成和李元吉身后的那些衛士。
即便是往日,各家私軍衛率也是不能進入玄武門的,除非有皇帝的旨意,否則哪怕是太子也不成。
李建成輕笑的點了點頭:“孤明白,但可否將他們安置于玄武門外?”
“自然,這是自然。”
常何故作輕松,向著李建成答了聲謝。
“多謝殿下體諒。”
“哼,多事。”路過他的身旁,李元吉不滿的狠狠揮動著馬鞭,常何低著頭不語,跟在他和李建成的身后,進了玄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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