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年中秋起,閆埠貴也就從未往家帶回月餅來。
這過節沒月餅可不成,便自己動手,制作了一個雖無餡卻滿載溫情的大餅,權當月餅,一家人圍坐共食,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這些年來,閆家的日子是一天好過一天。逢年過節的也短不了這些孩子們的嘴,以至于讓閆招娣的嘴都開始養刁了。
現在自家大哥說起往事,頗有一股憶苦思甜的感覺。
冉秋葉與于莉,這對妯娌,聽聞這些往昔故事,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新奇。
待她二人嫁入閆家之時,閆家已非昔日可比,家庭境況大為改觀,故而她們并未親身經歷閆家那些艱難歲月。
只是有時候她們會覺得,公公閆埠貴似乎是個頗為節儉,甚至顯得有些精于算計的人。
他們閆家,家境明明頗為殷實,他卻總是舍不得享受,對吃穿用度都極為吝嗇。
然而,當耳聞他過往的種種經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復雜的情感。
細細想來,閆埠貴這一路走來,也實屬不易,那些看似苛刻的行為,如今看來,竟也多了幾分可以體諒之處。
…………
中院。
秦京茹靜靜地咀嚼著碗中清湯寡味的飯菜,不言不語,氣氛顯得有些沉悶。對面,賈張氏端坐,面色陰沉,眼神中透露出幾分不悅,仿佛連這簡單的餐食也成了她心中不快的源頭。
棒梗與他的兩位兄妹則分列兩側,各自低頭用餐,偶爾抬頭交換一個眼神,卻也難掩餐桌上的微妙氛圍。
最終,賈張氏再也按捺不住,直接質問秦京茹:“秦京茹,你到底什么意思?”
秦京茹猛地一拍筷子在桌上,反問道:“我怎么了?你倒是給我說清楚!”
賈張氏三角眼一瞪,語氣尖銳:“還怎么了?我問你,廠里發的月餅呢?都哪兒去了?”
秦京茹斜睨了她一眼,不屑地說:“我拿去看我姐了,不行嗎?”
賈張氏一聽,怒火中燒:“給她做什么?咱們家這三個孩子都還沒吃呢!”
秦京茹冷笑一聲,嘲諷道:“我看是您自己沒撈著吃吧?”
賈張氏一時語塞,憤憤不平道:“今兒個過節,你好歹也整點像樣的,給大伙兒解解饞。這清湯寡水的,是喂豬呢?”
秦京茹聞言,白眼一翻,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我兜里比臉還干凈,能有啥辦法?一天班下來累得半死,回來還得伺候你們全家,結果還挑三揀四的。不愛吃就拉倒,誰慣的你這臭毛病!”
“你……你……”賈張氏被氣得直喘粗氣,半天說不出話來。
秦京茹毫不示弱,繼續說道:“我什么我?我可警告你,別拿我跟秦淮茹比,她那套逆來順受我可學不來。我秦京茹,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賈張氏這一刻無比想念趙忠祥,不,是秦淮茹。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