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濤只是笑笑說好,朱時髦不知道的是,如今的“鴻賓樓”也是他們老劉家餐飲集團旗下的名店之一。
不僅僅是“鴻賓樓”,像是“東興樓”、“東來順”、“便宜坊”、“豐澤園”、“全聚德”……這些燕京老字號“劉氏餐飲集團”或多或少都有股份,甚至有的是全資控股。
而且如今的“劉氏餐飲集團”已經不滿足于京津地區發展,開始進軍全國的餐飲市場。
……
偵查大隊是早晨出發的。
在劉小濤他們出發的前一天,二分隊和三分隊都派出了精干力量,提前到達他們作戰區域的側翼,以保護他們兩翼的安全。
大隊部的機槍排和炮排配屬劉小濤他們行動,軍炮團和工兵部隊都派來了骨干協助。
走到下午兩點多鐘的時候,部隊下山來到一條小河旁,大家分散開,隱蔽休息,并抓緊時間吃點東西,以補充體力。
小河南北流向,河水不深,很清澈。
通信班的戰士特別辛苦,無線班的戰士要背著四五十斤重的電臺,有線班的戰士要背著四五十斤重的線柺子,因為人手不夠,三班的幾個人臨時配合他們。
吸取了過去的教訓,這次行動中各組的通信聯絡,主要是有線的電話聯系。
所以,部隊行進到哪里,有線電話就要跟進到哪里,鋪線,收線,來來往往地特別辛苦。
順著小河邊,向南行進約四五公里,徬晚時分,越過小河,進入原始森林。
因為河水很涼,有的地方水很深,只能找露出石頭的水面處過河。
石頭經過長年累月的河水沖刷,上面布滿了一層水垢,很滑溜,行走時要手腳并用,前拉后拽。
森林是一面漫長的上坡,沒有路,而且有的地方很陡峭,需要攀爬,更需要相互之間推拉協作。
林子里多是灌木、藤類植物和杉樹,腐殖土很深,踩不到底,土里有螞蝗,有深褐色的污水。
沒有綁裹腿的戰士,此時痛苦不堪,他們的腿上、腳上都受到了螞蝗的攻擊。
偵排組約十幾人,在前面輪流開路,藤蔓類植物相互纏繞,有的被砍斷后反彈回來,打在臉上,身上很是疼痛。
劉小濤他們的手上、胳膊上,被荊棘剮蹭得到處都是一道道的血痕,嚴重影響了行進速度。
此時,頭頂上被遮蔽得暗無天日,什么都看不清楚。
令人更痛苦的是,大家出發時都穿了防刺鞋,腳底的夾層里加了一層鋼板。
所以走路的時候,腳不能打彎,不好抓地,石頭上長滿了很厚的青苔,特別滑,走上去就摔跟頭。
林子里有鳥叫,有蟲鳴,還有蚊蟲叮咬。
出發時配發的防蚊帽,防蚊不防蟲,小蟲子爬得滿身都是。
此時無雨,大霧。
所有人都在煎熬中默默前行,許多人的水壺里沒有水了,偵排組的戰友在砍伐灌木和藤蔓時,發現毛竹里有水,品嘗后還挺甜的。
于是,大家紛紛找毛竹取水。
山林許久沒有這么多人光顧,也許這就是它們歡迎劉小濤一行人的一種方式吧。
夜更暗,伸手不見五指。
劉小濤閉上眼睛,此時,他突然羨慕起那些鳥兒:可以任意馳騁,任意歌唱。
李爽江的《草原夜曲》,突然在劉小濤的腦海中閃現,這多好的意境啊:
“美麗的夜色多沉靜,
草原上只留下我的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