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二爺也在。”陳九回道。
陸湛沉吟片刻,淡聲道:“就說我還有公務要處理,改日再與父親共飲。”
“是。”陳九恭敬應道。
他知道世子為何要推脫國公爺的邀約。
世子主要是不想見二爺。
自從戶部侍郎的職位空缺后,二爺便一直盯著了,因為前戶部侍郎的案子,是世子經手的,還得了皇上的嘉獎,二爺便以為,皇上向世子透露過屬意的人選,好幾次在世子這里言語試探。
但皇上是什么想法,又豈會輕易透露?
世子便是知道,也不可能告訴二爺的。
世子不想應付二叔,索性便拒絕了國公爺的邀約。
朱雀堂。
陸靖思已朝門口看了好幾眼。
這時,趙昌平走了進來,“國公爺,世子說還有公務要忙,改日再與您共飲。”
聞言,陸振北點了點頭,“知道了。”
陸靖思眼睛微瞇,要忙公務?
他打聽過,這幾日大理寺并不忙,依他看,陸湛分明是知道他在這里,才故意不來的。
思及此,陸靖思心里惱怒不已。
他可是陸湛的親叔父,可這個侄子,卻向來不將他放在眼里。
戶部侍郎的職位空缺下來后,他聽說皇上曾問過陸湛,可有合適的人舉薦,但凡陸湛在皇上面前提他一句,那戶部侍郎的職位,不就能落到他頭上?
可他這個好侄子,卻絲毫想不到他這個親叔父。
陸靖思越想越惱火。
陸振北沒看到他的異樣,待小廝退下后,開口道:“謹之忙于公務,甚少有閑暇之時,是我考慮不周了,他不來,咱兄弟倆喝便是。”
陸靖思按捺下心頭的惱怒,端起酒杯,嘆著氣道:“謹之公務如此繁忙,我這個二叔,要見他一面,竟那般難。”說罷,抿了口酒。
陸振北一臉無奈,“不要說是你見不到他,我這個當爹的,要見他一面,又何嘗容易?行了,不提他了,咱們喝咱們的。”
幾杯酒下肚后,陸靖思吃了口菜,感慨道:“咱們陸家一眾小輩中,只有謹之最有出息,年紀輕輕就坐到了大理寺卿的位置,皇上在朝堂上,對他屢次嘉獎,頗是看重,依我看,再過不久,他就要超過大哥你了。”
陸振北瞥了他一眼,不甚在意地說:“他若能超過我,那也是他有本事。”
他這個態度,在陸靖思看來,就是在炫耀。
陸靖思眸底掠過陰郁,嘆著氣道:“我們家陸均就是個書呆子,整日只知道埋頭苦讀,真應該叫他好好學學他大哥。”
“均兒已經夠上進了,你別給他壓力。”陸振北皺眉不認同。
陸靖思心里冷笑,夠上進?他這大哥怕是巴不得他們二房停滯不前,那樣便可以永遠地壓二房一頭了。
……
一連幾日,脂婉都窩在屋里看書、看畫冊。
每次開門進去,霜兒都見自家小姐臉紅紅的,還以為她生病了。
“小姐,外面日頭好,出去走走吧,一直待在屋里看書,仔細傷了眼睛。”霜兒勸道。
脂婉正好也翻閱完了那些話本和畫冊,便點了點頭。
霜兒將一個香囊,系在脂婉腰間,又取來披風,為她系上。
脂婉低頭撥弄了一下腰間的香囊。
這香囊,是霜兒繡的。
青豆色的香囊上,用絲線繡了一株蘭花,很是淡雅脫俗,搭配著她今日穿的秋香色衣裙,很是好看。
里面的玉蘭花瓣,隨著香囊的晃動,濃郁好聞的香味,也隨之飄散了出來。
脂婉很喜歡聞玉蘭花的香味。
每年這個時節,都會讓霜兒制一些干花瓣,裝在香囊里,隨身攜帶。
脂婉輕輕嗅聞了一下花香,只覺得身心愉悅。
在花園里逛了一圈,脂婉有些走累了,便進了水榭,打算坐一會兒,卻看到陸湛憑欄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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