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余此生,只為活著。
也許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拯救一下國人百姓。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要活著。
當然了,他不是那種無法無天之輩。
在他的心里,依舊還是有著最后的底線,只是庇護十常侍張讓,換取活路,這不是他的底線。
所以,衛余在張讓的府邸之中,表現的輕松寫意,但是他同時也清楚一個道理,那就是這個天下,并不簡單。
輿論!
不管是在前世還是今生,都是一柄殺人的刀。
在前世,衛余見慣了因為輿論導向,臟的比污泥還丑的明星,高高在上,光鮮亮麗。也見到了一個干凈之人,被潑上一身污水,不得已而隱退。
在前世,輿論導向早已就被掌控。
誕生了記者這種無冕之王,更是推波助瀾。
但是,今生世家大族,特別是這些自以為是的清流,就掌握著這柄無形的刀。
當然了,國人百姓口口相傳,更為明顯,效果也是更大。
只是,衛余是一個真實的人。
就算是不得已爭天下,他也要以最真實的自己去爭,而不是為了天下,變得不像自己。
所以,衛余并沒有在第一時間,上門蔡邕的府邸。
第二天。
衛余才穿戴整齊,來到了蔡邕的府邸。
“仲道,張讓沒有為難吧?”見到衛余進來,蔡邕臉色一變,計上心來。
衛余能夠想到的,蔡邕自然想得到,此去衛余安全而歸,這讓蔡邕想不到,但是他的心里確實很高興。
只要人沒事就好。
“讓叔父勞心了,卻是小侄的不是——!”
衛余告罪一聲,迎著蔡邕的目光,解釋,道:“與張讓說清楚之后,就沒事了,叔父不必擔憂——!”
“圣旨到——!”
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衛余臉色一變,他情知自己這一次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臣等接旨......!”
小黃門說了半天,衛余迷迷糊糊,就聽到了一句,河東衛氏仲道,純孝,進獻珍寶,為朕所愛,賜公士爵,邑秦亭,為隴縣縣長。”
“轟.......!”
衛余眼中滿是驚訝,他記得清楚,公士是秦漢之中最低的爵位,而且高祖劉邦明令:只有大夫之上的爵位才有食邑。
而今天,他一個公士爵,竟然有食邑。
一念至此,衛余對于劉宏徹底的失望了,這簡直是拿國家為兒戲。
而且衛余心里清楚,也許根本就是張讓給他秀肌肉。
“臣衛余拜謝陛下,陛下萬歲——!”
心中念頭亂轉,衛余接下了小黃門手中的詔書,神色莫名。
他心里清楚,從今天起,他將會是眾矢之的。。
不管是世家大族還是儒家清流,都將視他為叛徒。
就在這一刻,他都能夠感受到蔡邕等人神色的隱秘變化,以及蔡琰眼中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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