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江,給我和楓哥在這里拍一張。”
魏明來到圣馬可廣場的飛獅雕像
金獅獎的金獅就來源于此,獎杯也是復刻的這座獅子,可以說它就是威尼斯最具標志性的雕塑,是威尼斯精神的象征。
魏明問徐瑾江:“阿江,你有沒有發現的這座獅子有些怪。”
“怎么怪,因為有翅膀嗎?”徐瑾江笑道,“歐洲人很喜歡給獅子加上翅膀的。”
魏明:“翅膀沒問題,這對翅膀很歐洲,不過你覺得它的面部和整體造型像是歐洲獅子雕像嗎。”
喬楓認真聽著,想聽聽他的高見,畢竟小魏對獅子的研究可是很深入的。
“啊,這個我看不清啊?”徐瑾江仰著頭,這獅子被放的太高了,他也只能看一個大概。
不過魏明來自后世,卻知道這獅子下巴上垂著縷縷毛發,鼻子很大,鼻孔外擴,獠牙怒張,表情兇狠,這些元素與中國唐代鎮墓獸的造型相似度極高,但是跟典型的中世紀羅馬式、哥特式獅像沒有相同之處。
后來意大利科研團隊利用鉛同位素分析等手段檢測分析青銅獅原始鑄造材料樣本,可以肯定,鑄造這尊青銅獅最初所用銅材來自中國長江下游流域的礦山。
這座被威尼斯引以為傲了幾百年的文化標志疑似是一只中國獅子,可能還是一只鎮墓獸,后來經過了很多次改造,變成了現在這副獨特的樣子,只不過這個年頭還沒有這種觀點。
這時夏文汐突然拿出一個小望遠鏡遞給徐瑾江,徐瑾江立即后退后退再后退,終于可以清楚地看到飛獅的正臉了,不過徐瑾江遺憾的發現,自己并不熟悉其他歐洲獅子雕像什么樣,也不清楚唐朝獅子雕像什么樣,徐瑾江慨嘆,自己跟博學的魏老師差得還是太遠了。
隨后魏明又發現廣場有賣圣馬可飛獅等比例模型的,他立即買了兩個,感覺回國后可以寫篇論文了。
當他們回到酒店的時候,還沒上樓,在大堂就被人攔住了。
“請問是y先生嗎?”一個禿頂的中年白人男子迎了上來。
他也是根據徐瑾江判斷的魏明的身份。
魏明點點頭,用流利的英文跟他對答,對方自報家門,原來是戛納電影節的藝術總監吉爾·雅各布,也是未來執掌了戛納十四年的戛納電影節主席,他對戛納的影響力將近四十年,科恩兄弟、昆汀、王佳衛等人在歐洲的影響力都跟他脫不開關系。
雅各布已經看過好幾次《目擊者》了,他對大作家轉型電影導演的第一部作品簡直嘆為觀止,還邀請魏明有機會去戛納玩玩。
他相信這樣的全能天才肯定還會有作品的。
魏明笑道:“我正在國內拍攝一部電影長片,也是我的首部電影長片。”
他只是把話說到這里,雅各布眼前一亮:“現在拍?半年肯定能拍完吧,請完成后第一時間找我!”
雅各布說的很誠懇,這就算是正式邀請了,戛納起步比威尼斯晚,但如今全球影響力已經是三大第一了,靠的就是藝術和商業的結合。
而魏明作為有著國際影響力的著名作家,活動家,音樂家,哪怕他拍成狗屎一坨,也具有相當高的商業價值和話題度,更何況從《目擊者》的品質來看,怎么也不會比之前那些中國大陸導演差吧。
魏明也在等著他這句話,《放羊班的春天》無論是成片時間,還是影片風格,戛納都是最佳選擇。
不夠先鋒,所以不適合威尼斯,不夠政治暗黑,所以不適合柏林。
然后雅各布又詳細了解了一下拍的是什么類型的電影,魏明說是改編自他自己的中篇《放羊班的春天》。
這部算是魏明動物系列里最早翻譯成英文的,不過雅各布是個法國人,還沒看過這部作品,準備回頭找來看看。
他又提醒:“戛納很重視全球首映,所以希望電影拍完之后首先送選戛納,然后再考慮發行上映的問題。”
這點威尼斯和柏林要松一些,不過以后也會越來越緊,也就大導演可以破例。
被盛情邀請來了威尼斯,結果下一部作品卻選擇了戛納,魏明這種實在人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而等他回到房間,威尼斯電影節官方也派人前來問候,明天就是閉幕式和頒獎的日子了。
魏明在雪姐霖姐身上都沒有過這種腳踩兩條船的愧疚感,現在他終于體會到了,所以對威尼斯工作人員態度也非常和藹友善。
等人一走,楓哥立即過來八卦:“小魏,剛剛那個阿江跟小夏他們是兩口子啊?”
“什么兩口子,就是合作關系啊。”
“是嗎?”楓哥納悶兒,“那我怎么見他們住的一個房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