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復地否認,說警察一定是搞錯了,也表現出了顫抖和慌亂無助,甚至還做出掩面痛哭的樣子。
但是,周奕看不到她有任何悲傷的反應。
人的面部肌肉真的是個很神奇的東西,同樣一張臉,真哭和假哭,調動的肌肉是有區別的。
“周警官,你們肯定搞錯了,不可能的。”她抽泣著說,但周奕沒看到淚水。
這種情況,基本上兩種可能。
第一,她對鄭光明沒有任何真情實感,他的死對她沒有任何觸動。
第二,她早就知道鄭光明死了,只是偽裝出震驚和難以置信。
不管是哪種,她都在表演“難過”。
“黃女士,你先別著急,目前只是懷疑,我們還在確認。”
黃艷麗掩面,點了點頭。
“我們需要先向你確認一下鄭光明的身高體重,是否有什么身體特征,是否有疾病等基本信息。”周奕看了一眼她問,“這個你都了解吧。”
黃艷麗點點頭,然后報出了鄭光明的身高體重,甚至是鞋碼。
“身體特征的話……他脖子后面有一顆痣,大概黃豆這么大。”
周奕心說,埋土里一個多月,爛得臉都認不出來了,痣這種特征對辨認身份根本沒用。
“他身體有什么疾病嗎?”
“他有高血壓,然后心臟也有點小毛病吧,但只有高血壓平時吃藥,心臟就是隨身帶的速效救心丸。”
“鄭光明名下是不是有一輛紅色的日產豐田車?”周奕問。
“嗯,好像是有一輛紅色的。”
“這輛車現在在哪里?你知道嗎?”
黃艷麗搖頭道:“他說借給朋友開了。”
“朋友?什么朋友?”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們家車挺多的,我也不管這個。”
“鄭光明平時是怎么出行的?有司機嗎?”
“有個司機,不過已經不干了。”
周奕一愣:“不干了?什么時候的事?”
“三月上旬吧,就是我丈夫出國去之前,他有天突然說要回老家,好像是家里老人查出來身體不太好,說回去照顧老人,就辭職了。”
理由倒是很合理,但周奕覺得這未免也太巧了。
先是家里的保姆被開除了,然后是司機回老家了,緊接著鄭光明就出國考察去了,而且一去不復返。
仿佛所有相關的人一下子都被剔除在外了。
刑事案件中,一次巧合很正常,次次巧合就肯定有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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