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說:“那麻煩你把這位司機的信息告訴我們一下吧,后續我們核實下情況。”
“我只知道叫馮強,平時就喊他小馮,具體的信息你們可能得找天藍去問問。”
“鄭天藍嗎?他平時不和你們住一起?”
“嗯,他爸控制欲比較強,管得比較多。他們父子倆有時候會為了一些小事吵起來,后面天藍他們一家三口就搬出去了。”
“那麻煩你把他的聯系電話和地址給我們下,夏警官,讓黃女士自己寫下來吧。”周奕說。
做信息記錄的夏宇點點頭,把手里的筆和本子遞了過去。
黃艷麗接過來,唰唰唰的就寫完了。
她要剛把本子往回遞,周奕又開口道:“麻煩你把鄭光明的移動電話號碼也寫一下,我們要查一下他的通話記錄。”
“哦好,稍等。”
黃艷麗又低頭寫了起來,寫完之后,把本地遞了過來。
夏宇正要伸手接過來,周奕卻先伸手了。
周奕接過筆記本看了看,字寫得一般,配不上她的臉。
上面寫了鄭天藍的手機號和居住地址,下面是鄭光明的號碼。
只是鄭光明的號碼后面幾位,有涂改的痕跡,筆順也不是很流暢。
周奕不動聲色,把本子遞給了夏宇,繼續問道:“黃女士,麻煩你復述一下三月十六號當天的具體情況,比如鄭光明是幾點離開的,去的哪里,誰送他去的,越詳細越好。”
“讓我想想……時間有點久了。”
“不著急,慢慢想。”
“三月十六號那天,他應該是下午兩點多從家里走的,是天藍開車送他去火車站的,因為安遠沒有機場嘛,所以得先去省城住一晚上,第二天再坐飛機去海城,再轉機去國外。”
“然后我是下午四點多到我爸媽家的,后面就回去過兩次給我兒子拿衣服什么的,就一直到現在。”
單從黃艷麗的描述來看,過程很簡單,而且她并沒有送鄭光明,從她的視角而言,她知道的信息顯得非常有限。
似乎更清楚相關事情的,應該是鄭天藍才對。
但如果這樣的話,問題就有些復雜了。
原本,鄭光明的死,鄭天藍和黃艷麗都有嫌疑,動機是爭奪家產。
爭奪的意思,就是兩人是在對立面,要么是黃艷麗買兇,要么是鄭天藍買兇。
但從現在了解到和觀察到的一些信息來看,這種可能性似乎變得有點小。
首先就是鄭光明去國外這件事,不是黃艷麗的一家之言,雖然那個司機在此之前的突然離開有些可疑,以及那輛借給不知道什么朋友的紅色汽車也不太正常。
但當天如果是鄭天藍送鄭光明去的車站,那就說明,出國這件事,起碼兩邊都知道。
要么出國就是事實,但這樣死者的身份就對不上了,一個上了火車準備出國的人,怎么會莫名其妙被埋在山上的。
要么……就是鄭天藍和黃艷麗都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