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是這么想的,但問題是兇手為什么要針對我呢,我還沒想明白。”
吳永成摸著下巴說:“我也沒想明白,難道是因為你上了電視,最近太有名了,所以兇手怕了你這個神探,要把你一腳踢出這個案子?”
周奕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但僅有舉報內容這一點,確實沒法推測兇手的意圖。
吳永成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道:“行了,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過了,趕緊走,別影響我睡覺。”
“吳隊,那我接下來該怎么辦?舉報這事,我要怎么才能自證?”周奕也跟著站起來問道。
這件事最惡心的地方在于,舉報是舉報到市委辦公室的,市委顯然沒打算查,因為這對市委來說就是屁大點事。
但卻影響到了自己進專案組。
不查,那就沒法自證清白,難道自己主動要求被查嗎?
突然,周奕想到了什么,扭頭看著吳永成。
吳永成也發現他在看自己了,而且他已經從周奕的眼神里猜到了對方在想什么。
但他馬上避開了周奕的目光,不耐煩的甩甩手說:“我這兒就一張床,連個沙發都沒有,你不走那就只能打地鋪了。”
周奕收回目光,心里暗暗地罵自己,自己剛才在想什么呢,怎么能干那種事!
“吳隊,那我走了,你早點休息。”
吳永成打了個哈欠,送周奕出門。
“周奕,別著急,老話說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謝謝吳隊,這是你今天唯一對我說過的話。”
吳永成一愣,但馬上恍然大悟,笑了笑把門關上了。
周奕最后這句話,就是在告訴吳永成,自己不會輕舉妄動的。
雖說他今天問的,都是在專案組成立之前的信息,吳永成“靈活”處理了下。
但如果自己主動干什么傻事,還是會影響到吳永成。
吳永成當然知道他不會這么魯莽。
他回到客廳,走到陽臺,站在那兒往下看。
直到看見周奕的身影出現,在路邊有些茫然地站了一會兒,然后消失在黑暗中。
吳永成這才從陽臺上離開,臉上已然毫無倦意。
他回到房間,拿出紙筆。
猶豫了下,他拿起了筆。
可剛要落筆,突然又停下了。
然后他把右手的筆,交到了自己的左手。
開始緩慢而艱難地在紙上寫了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