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方偉看起來相當恭謹,也不坐下,站著回道:“老師,我從來沒有和你為敵的意思,我做的那些事情希望你能理解,我只是太想進步了。”
“現在局勢發展到這地步,云萊集團注定要迎來問責,老師,你們的目的應該也達到了。我完全能夠配合武協,清查云萊集團,不如就此罷手,如何?”
“看來,你家主子的目的是達到了,現在是讓你來當說客啊。”老校長似譏似嘲地道。
而祁方偉依舊面無怒色,甚至還帶著笑容,說道:“說客倒不至于,只是曲院長感謝這一次的所為,而我正好身份合適,可以過來傳達曲先生的謝意。若是老校長不滿意,也是無妨,反正事態到這一步,也已經是到極限了。”
從一開始的一點小事,到現在牽扯到云萊集團和大自在魔教,事態大了何止萬倍,已經膨脹到極限了。
想要再往上加碼,除非是大自在魔教卷土重來,或者查出云萊集團高層集體背叛了。
“老校長,我也同樣感謝你們給的這次機會,要不是這一次,我說不定還得避幾年風頭,才能往上升啊。”祁方偉說著,還給老校長鞠躬致謝。
噼啪——
老校長手中突然傳出一聲脆響,握著釣竿的手掌指縫中溢出碎屑,仿佛手中握著一把沙子一般。
祁方偉的這一番言語顯然是激怒了老校長,以致于那釣竿都在掌中逐漸粉碎。
但是,老校長到底是按捺住了這股怒氣。
“說完了嗎?”老校長冷聲道,“說完了就滾吧。”
祁方偉聞言,笑臉微斂。
‘老家伙看起來脾氣火爆,但養氣功夫也是不差啊,這樣都沒有動手。’祁方偉心中暗道。
他實際上是故意這么說的,為的就是激怒老校長。
若是老校長按捺不住,對他這位治安局的副局長動手,甚至是在明面上插手這次的事件,那么反倒是遂了祁方偉的意。
哪怕人脈再怎么廣,老校長也只是個校長,對祁方偉出手,對方大可借此發難。
顯然老校長的連番舉動,已經是讓那位起了一些心思。
既然注定為敵,對方當然也不會被動挨打。
如此,也算是扼制一下沐瑤光這邊的勢頭。
至于和軍神的關系,這張底牌卻是不宜多用,也不宜用在這種地方。用了消磨情分不說,還會給人一種跋扈之感。
只可惜,無論是祁方偉還是他背后的那位,都有些小覷老校長了,老人家心里頭可是精著呢。
眼見老校長不上當,祁方偉也只能放棄了繼續的打算,道:“時候不早了,老師,我先告辭了,我們改日再敘。”
說罷,祁方偉就要轉身離去。
孰料這時候,白澤也提著劍向著河邊走來,身邊還跟著武協的陸志平。
作為武協的人,白澤提前到達了現場,后來的云萊集團之人也就沒了捂蓋子的理由,因為蓋子已經被掀開了。
于是雙方的沖突也就沒能爆發,白澤和陸志平在得到祁方偉出現于三中的消息之后,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喲,祁學長,這么巧啊。”
白澤笑瞇瞇地打招呼,“我正要去找你呢。”
“五十分鐘前,我在老城區遭到襲殺,襲擊者乃是虎威武館館主徐飛虎,且其本人還涉嫌謀殺李云棟的妻兒,并可能和邪教有關系。祁學長,你和徐飛虎關系匪淺吧?”
“你說徐飛虎襲殺你,有證據嗎?”祁方偉從容道,“而且就算徐飛虎涉及以上諸多案件,那也只能說我交友不慎,總不能說我是從犯吧?”
“證據,當然是有的。”
白澤臉上笑容更甚,“一份是徐飛虎留下的血跡,另一份嘛······”
他拿出手機,按動幾下,投影顯現而出。
一個面色蒼白的青年歪歪斜斜跪在地上,腦袋側著,艱難吐出幾個字:“祁方偉···害我。”
著名醫生魯迅先生曾經說過,尸體也是會說話的,這不,尸體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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