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求情的話語就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捏住,卡在了他的喉嚨里,無論他怎樣努力,都無法讓這些話順利地說出口。
而這不僅僅是卡在了他的喉嚨上,更是深深地卡在了他的心上,讓他感到一陣陣地刺痛。
曾經的他,可是這一帶出了名的人物,軋鋼廠的八級鉗工,誰見到他不得尊稱一聲“易師傅”?那時候的他,走到哪里都備受尊敬,臉上總是洋溢著自豪的笑容。
然而,時過境遷,如今的他卻仿佛變成了一個無人問津的陌生人。
那些曾經對他畢恭畢敬的后輩們,如今竟然開始直接叫他的名字,這對易中海來說,無疑是一種極大的羞辱。
易中海不禁想起了自已曾經的輝煌,心中越發不是滋味。
就在這時,王主任的聲音突然打斷了他的思緒。
只見王主任一臉嚴肅地對著秦淮茹說道:“秦淮茹,去給你婆婆收拾東西,半個小時后,我們的工作人員會親自把她送回原籍。條子都開好了,別再想著裝病推脫,這次哪怕是真病了,死也得死在回老家的路上!”
王主任的這番話,說得冷酷無情,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也徹底表明了他的態度,這讓賈張氏最后的一點小心思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賈張氏聽到這話,如遭雷擊,她的身體猛地一顫,臉色變得慘白,緩緩地站了起來,用顫抖的聲音對著王主任哀求道:“王主任,讓我跟著收拾東西吧,正好我跟兒媳婦說兩句話。”
對于賈張氏這樣一個并不過分的請求,王主任略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答應道:“可以,不過動作要快,半個小時后,我們街道辦的工作人員會準時過來,親自把你送回原籍。”
賈張氏像一條年邁的老狗,神情失落地往家走去,圍觀的眾人一看沒什么熱鬧可看,也都紛紛散去,各回各家做早飯去了。
就在這時,趙四海慢悠悠地從易中海身邊走過。
易中海見狀,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他瞪著趙四海,滿臉怒容地質問道:“四海,這事兒是不是你干的?你有必要把事情做得這么絕嗎?”
易中海之所以會這么問,是因為他剛才聽王主任說了那些話,心里就已經猜到這肯定是趙四海的杰作。
畢竟,一般人可沒本事能逼迫王主任說出那樣的話來。
此時,正準備往前后院走去的趙四海,聽到易中海的質問,突然停下了腳步。
趙四海慢慢地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了易中海一眼,然后用一種冷漠而又略帶嘲諷的語氣說道:“是我干的又怎樣?一個外人,有什么資格在咱們院里耀武揚威、作威作福的?”
“還不是因為有人慣著他,整天就知道宣傳什么尊老愛老,口號喊得比誰都響亮,可實際上呢,一點實際行動都沒有,真當大家都是傻子啊!”
“易中海,我可警告你,最好別來招惹我,否則的話,你就別想著找人給你養老送終了,還是趁早給自已準備好墓地吧!”
易中海被趙四海的話氣得差點背過氣去,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過去。
好在一旁的一大媽眼疾手快,連忙扶住了易中海,讓他不至于摔倒在地。
過了好一會兒,易中海才緩緩緩過氣來。他的臉色依舊蒼白,額頭上還冒出了一層細汗。
一大媽見狀,心疼地安慰道:“當家的,別跟那些人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咱們回去吃飯吧,院里的事情你就別管了,有些人一旦醒了,就沒辦法再讓他沉睡了。”
易中海聽了一大媽的話,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他知道一大媽說得有道理,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夠左右的。
于是,易中海在一大媽的攙扶下,緩緩地朝家走去。
剛走沒多遠,趙四海突然聽到了一大媽的話,不禁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