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
“防御!”
一聲聲命令層層傳達,直至最基層的伍長,再由伍長管束手下士卒。
徐晃見西涼軍來勢洶洶,而曹彥僅有五千騎兵,不禁憂心忡忡:“后將軍,西涼軍驍勇善戰,李傕、郭汜、張濟等人麾下更有上萬西涼鐵騎……”
話雖未說完,曹彥卻已明白他的擔憂:“公明,如今這世道已然不同。騎兵不再是無敵的存在,步兵破騎兵,也已不是什么稀罕事。”
“將軍所言,可是界橋之戰?”
“正是!”
“可后將軍,麹義手下的先登死士,那也是天下少有的精銳啊。”
曹彥聞言,哈哈一笑,指著遠處靜靜佇立在陣列最前方的陷陣營,說道:“你瞧那支身披鐵甲的軍隊,此役過后,他們定會讓西涼軍刻骨銘心!”
李傕見郭汜和張濟分別朝著曹軍兩側發動進攻,終于也下令:“傳令,全軍沖鋒!”
“天子,必是我們的!”在這一刻,搶回天子成了他們共同的目標。
本已經鬧得臉紅脖子粗的三人,此刻又默契地放下仇隙,聯合在了一起。
近兩萬騎兵,率先發起高速沖鋒。
馬蹄與大地有節奏地撞擊,地面的震動,城上的天子、百官們,都能真切感受到。
劉協雙腿有些發軟,用手撐著城墻,感受著來自地面的顫動。
他滿臉憂慮,向曹操問道:“曹愛卿,后將軍他當真能行嗎?”
這已是劉協第七次問這話了。
曹操斬釘截鐵地回道:“陛下放心,臣相信子安,他從未戰敗過!”
可從前不敗,不代表現在也不會敗啊!
但現在也沒有了退路,只能相信曹彥能抗住西涼軍了。
天子微微點頭,瞧了瞧神色淡定、閉目養神的楊彪,便不再言語,只是不知心里在盤算著什么。
近一年來,曹彥的陳留工坊里,那幾個負責打造兵甲鐵器的作坊,就從未停止過生產與研發。
只要是知曉那段百年屈辱歷史的現代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火力不足恐懼癥。
所以,哪怕節衣縮食,曹彥對軍隊的建設也不敢有絲毫懈怠。
“陷馬坑前及空隙處,皆已灑下鐵蒺藜。”曹昂想著那些即將報廢的西涼戰馬,心疼地問道,“叔父,如此做,會不會太過費馬了?那些可都是上乘的西涼戰馬啊,就這么折損在陣前,實在可惜。”
“唯有先打贏這仗,才有資格思量戰利品的事。”曹彥望著遠處逐漸分開的三股洪流,神色平靜,“傳令下去,準備抵御沖擊!”
“喏!”曹昂不再廢話,抱拳領命而去。
“以陷馬坑為界,三排弓箭手呈雁形列陣!前排持短弓待機,中排握角弓瞄準,后排挽長弓蓄勢,聽令齊射!”
“待騎兵越過鐵蒺藜踏入陷阱區,強弩三排交替覆蓋,務必將其截殺在坑前!”
“…………”
軍令層層傳達,弓箭手迅速列陣,調整站位,箭矢搭弦,引而不發。
重弩兵列于大盾兵前,皆上好弩箭,等待指令傳達!
徐晃佇著開山大斧,靜靜站在曹彥身后。
他聽著曹彥與曹昂之間的對話,以及遠處傳來的陣陣喊聲。
這一系列針對騎兵的戰術安排,讓他感到脊背有些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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