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說定了,不許胡思亂想,好好在周家待到出嫁!”
南初還沒反應過來,余清韻就掛了電話。
打電話之前,她就猜到是這個結果。
可還是手賤,打了這個不該撥出的號碼。
她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眼含淚光告誡自己:南初啊南初,你就長點記性吧!
放下手機,有條沈屹的微信跳出來:到錦城了么?
她不假思索,秒回:到了。
沈屹發來個“ok”的表情包,兩人就沒了后續。
吃過午飯,南初跟著房產中介、看了昨晚在網上相中的兩套單身公寓。
幾經比較,本著省錢的原則,在南郊一個叫“越藍城”的小區選定了一套小高層。
五十八平米,一個月兩千五百塊的租金,雖然離市區有二十多公里,但小區附近有地鐵口和公交站點,通勤挺方便。
回京城的路雖然被余清韻堵死了,但她拿到畢業證之后,并不準備待在錦城,只預付了半年房租。
在租賃合同上簽下名字那刻,她忽然感覺自己有了依靠。
縱使這種依靠很縹緲,還是給了她在周家沒有過的安全感。
她下定決心:努力搞錢,爭取三年之內攢夠一筆交首付的錢。
租賃的公寓是精裝修,常用家電一應俱全。
拿到房子鑰匙之后,南初立馬在附近的超市買了清潔用品和工具,給房子做了個大掃除。
回到酒店辦理了退房手續,把行李箱弄到租房,又去買了床褥被單和一些日用品。
一切收拾妥當,是下午六點。
有了棲身之地,南初沒有半分輕松。
因為,緊接著要面對的是,一個她活了二十二年以來最大的難題——
回周家,與周家人徹底劃清關系!
余清韻只說周觀月欠她爸一個大人情,理所應當該養她到出嫁,卻不說具體原因。
這種沒有真憑實據的說辭,真要鬧到明面上,她會心虛。
出門前,還是給周母寫了個十八萬塊的欠條。
半小時后,南初來到周宅。
這一刻,她心懷忐忑又決絕。
畢竟,除去周母逼她與霍臨交往這件事,周家待她不薄。
“南初小姐回來了。太太剛吃過晚飯準備出門打牌,廚房還有飯菜,給你熱一下吧?”不明就里的保姆笑著招呼。
南初搖頭,環顧偌大的客廳,并沒有看到周母的身影,忙問保姆,“太太在臥室么?”
“在凌城才呆兩天,就與我生分得連阿姨都不喊了?”
周母慍怒的聲音從一樓更衣室門口傳來。
南初咬住干澀的唇瓣,對著周母深深鞠了一躬,主動對上周母犀利的雙目,“阿姨,謝謝周家這六年對我的養育之恩。”
“從凌城回來就與我說這個,什么意思?”周母聲音忽然拔高。
南初懷著孤注一擲的心思正要開口,周淮言的下樓聲和冷呵同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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