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是撿不到干樹枝了,薛嶼拿出隨身攜帶的煤礦石,她在礦區每天挖的礦就是這種煤礦石。
加熱后相當于煤炭,可以用來取暖和做飯,一塊巴掌大的煤礦石可燃燒一天一夜。
薛嶼點熱煤礦石,把她那口陶鍋架在上面。
周斯衍則是去提下來后備箱的桶裝水,對薛嶼道:“等吃完飯,用這水擦洗一下身體吧。明天我們到了亞加那邊的安全區,可以在那里補充一些水。”
薛嶼過去幫他搬水:“你身體不方便,以后這種重活就交給我。”
周斯衍:“不影響。”
薛嶼倒出一盆水,正打算等會兒用來洗臉洗頭。
忽而,身后傳來一陣風聲。
一道藍色殘影飛來,原本在車上的海馬飛過來,跳進了盆里。
它顯然很喜歡水,蜷縮在水里,濕漉漉的眼睛眨巴看著薛嶼。
“哎喲喂,你怎么這樣,這水我還要用呢。”薛嶼卷起袖子把它撈出來。
周斯衍道:“海馬是水系精神體,本來就喜歡水,這盆水就給它玩吧,我們省著點用就行。”
“好吧。”
薛嶼拖著盆放到一旁,讓海馬在里頭泡澡。
黑豹也跑出來了,趴在鋼盆旁邊,尾巴伸進盆里,兩只眼瞳柔和地看著海馬。海馬也探出頭來,和它嘴對嘴舔舐。
一黑一藍緊挨在一起,色調在這荒漠中異常鮮明。
薛嶼眼睛一亮:“我想到給我的海馬取什么名字了!”
周斯衍:“什么?”
薛嶼:“就叫藍莓。”
周斯衍:“因為你想吃藍莓了?”
薛嶼樂呵呵點頭:“有這個原因。但藍莓很好呀,我這只海馬也是藍色,遠遠看著,還真像一顆藍莓呢。”
周斯衍:“藍莓,黑眉像情侶名似的。”
薛嶼心說,情侶名怎么了,觸碰到你作為極端保守派的逆鱗了?
不過她也理解,極端保守派就是非常厭惡這種親密行為,一丁點若有似無的曖昧都能讓他們跳腳。
“那我換一個,那叫火龍果怎么樣?”薛嶼又道。
周斯衍:“還是叫藍莓吧。”
薛嶼朝海馬大聲喊:“嘿,那個東西,以后你的名字就叫藍莓了,記住了,你叫藍莓!薛藍莓!”
海馬從盆中飛起來,如同在海水中漂浮,漂到薛嶼懷中,在薛嶼面上層蹭了蹭,表示它接受了這個名字。
黑豹也過來了,歪頭也往薛嶼懷里蹭了蹭,似乎也很滿意這個名字。
薛嶼問周斯衍:“我可以摸黑眉嗎?”
周斯衍:“只要它不排斥。”
薛嶼摸摸黑眉的頭:“你小子給我注意點,別老是往藍莓身上蹭,不可以澀澀哦,記住了!”
黑眉用尾巴卷起薛嶼的手,將她的手放在它鼓漲的肚子上。
薛嶼其實早就發現了黑眉的肚子不對勁了,但她沒認真和周斯衍探討過這個問題。
她輕輕撫摸黑眉的肚子,轉頭問周斯衍:“它肚子是不是有問題?”
周斯衍用筷子翻著鍋里的魚肉:“我只知道它肚里寄生了一個東西,不清楚具體是什么。”
“這你都不管嗎?”薛嶼睜大眼睛。
周斯衍:“我猜測它和我一樣,也懷上了。”
薛嶼:“那怎么辦?”
周斯衍:“等到了南洲,找個精神體方面的醫生看看吧。”
薛嶼頭大,怎么連精神體也懷孕了。
那這次去南洲,豈不是又要給周斯衍打胎,還要給黑眉打胎?
也不知道打胎費要多少錢。
她又轉頭看周斯衍:“那黑眉是怎么懷上的?”
周斯衍頭也不抬,鎮定自若翻弄鍋里的魚:“這不是很明顯嗎?”
薛嶼俯眼盯著懷里的海馬,露出鄙夷,“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我的天,怎么到處播種。好了,你自己掙錢給黑眉打胎吧,我還得負責周斯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