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臉色一變,站不住了。
“父王。”
“今日老師所言的確是有些太過。”
“此言的確是讓慘死異族屠戮,還有對那些為大秦殺入北疆的將士有所詬病。”
“但他終究是為了大秦。”
“冤冤相報何時了。”
“異族犯吾神州,殺華夏族人,此乃異族不知道德不知憐憫,但我華夏族人皆是知禮更知善惡。”
“如若一直都與異族處死敵下去,終究是不可取。”
“對待異族,可用兵鋒震懾,然,不可能將他們斬盡殺絕,唯有以吾華夏仁義感化方可。”
“除此外。”
“老師已經當了扶蘇十年的老師。”
“師徒之名已存,扶蘇萬萬不會再換老師,也只認一個老師。”
扶蘇大聲說著,直接跪在了階梯之下。
“公子。”
看到扶蘇如此表態,淳于越臉上盡是感動之色。
聽著扶蘇之言。
嬴政眼中的失望之色越來越濃,甚至都帶著一種厭惡之色。
“仁義感化。”
“沒想到吾嬴政生下的兒子竟如此無知。”
“倘若沒有封兒,倘若他日孤大限至,倘若將大秦交到了扶蘇的手中,或許真的會二世而亡。”
嬴政心底復雜涌動著,此刻對于扶蘇的失望已然達到了極致。
“既如此。”
“那就讓淳于越成為你一輩子的老師吧。”
嬴政冷冷說著,語氣之中蘊含著濃濃的失望。
“大王。”
王綰與隗狀相視一眼,心底都有著一種慌亂。
嬴政話里的失望,他們又怎會聽不出。
“哈哈哈。”
“太好了。”
“大哥啊大哥,你當真是過于愚蠢啊。”
“淳于越說出這等無知之言,你卻還如此支持,這真的是自找。”
“父王此番已經對你徹底失望了。”胡亥心底大笑著。
對于這種情況,他當真是喜聞樂見。
“謝父王垂憐。”
扶蘇納頭對著嬴政一拜,眼中帶著一種慶幸之色。
他本就是一個忠孝仁義之人。
他自然也明白淳于越出言是為了幫他,只不過是錯看了形勢。
如若因此讓自己與老師沒有了師徒之名。
那扶蘇真的會過意不去。
嬴政收回了目光,沒有再看扶蘇。
一揮手。
幾個禁衛軍直接將淳于越架了起來,直接從大殿內帶走了。
而這一個過程。
無人敢求情。
也無人想要去求情。
淳于越今日之言也讓滿朝文武都是大開眼界。
“趙封北擊異族,毀其王庭,斬其王。”
“立不世之功。”
“當賞。”
“孤原定晉趙封爵一級。”
“如今已然不夠了。”
嬴政緩緩開口道。
則是徹底將剛剛韓非與李斯啟奏的加封做了定義。
一級爵位,不夠!
“老臣覺得。”
“此番上將軍所立之功可再晉一爵。”
“總計兩爵。”
“上將就可成為吾大秦最為殊榮,最為尊貴的上將軍。”
“吾大秦二十爵,上將軍已為極限。”王綰當即出聲說道。
國尉之位。
王綰始終是不想看到趙封如此之快的成就。
如今他作為相邦,在官位之上還是高于趙封半階,可一旦趙封成為了國尉,執掌天下主戰兵權,那王綰就徹底沒有辦法對付了。
而且登臨到了國尉那等權位。
除非是造反謀逆,否則是絕無可能被清算,位高權重,根本無法動他。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