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是他,那個位置還會有可能嗎?”
“他在戰場上都可以活下來,我真的殺的了他嗎?”胡亥雙目猩紅的看著趙封,心底充滿了不甘心。
如若是其他人。
或許胡亥還有一種想法,可看到是趙封,趙封是他的大哥,諸公子的長兄。
胡亥心底莫名生出了一種懼怕之色。
趙封之名,殺神之名。
凡是趙封的敵人誰不怕?
他一個養尊處優的公子站在趙封面前都有著一種無言的懼怕,更何況是對趙封動手了。
此刻。
胡亥的心底也在發慌。
“難怪。”
“難怪父王對武安君那般恩重,原來他是我們的兄長,難怪父王巴不得他的聲望傳天下,還以王詔相輔,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是父王的兒子,長子。”
“或許在他嶄露頭角時,在父王知曉他的身份時,父王心中就已經定下了他的位置了。”
“之所以讓我臨朝聽政,之所以讓十八弟臨朝聽政,這一切都是為了給他鋪路,讓所有人的關注點都不在他身上。”
“父王…,你當真是好手段啊。”
扶蘇此刻也完全明白了。
想到自己當初臨朝聽政的前因后果,扶蘇完全明白了。
為何當初王翦忽然間與他相對,一改往日誰也不得罪的本質。
為何自己父王對趙封那般恩重,給予臣子不能擁有的。
這一切,全部明了。
“吾等,完了。”
而隗狀看向了趙封的身影所在,老眼之中盡是死灰之色。
此刻趙封的身份已經公布,可一旦趙封成為了秦太子,大秦的儲君,他們曾經這些針對過趙封的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不僅是他。
淳于越此刻臉色也變得煞白,還有朝堂上的諸多大儒也是如此。
趙封為儲君,他行兵家之道,哪里會用他儒家?
他們也完了。
“趙封怎會是長公子?”
“怎會啊?”
淳于越睜大眼睛,涌現難以置信。
在幾乎所有人復雜驚愕的目光中。
夏冬兒已經走到了祭臺階梯之下。
“阿房。”
“上來。”
看著夏冬兒走來,嬴政溫聲呼喚著。
這一刻。
所有人都驚愕著至高無上的始皇帝對眼前女子的態度。
這是從未有過的溫和,從未有過的情誼。
以往對待任何人,始皇帝都是威嚴的,都是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
但今日。
始皇帝好似回到了年輕時與自己摯愛相隨在一起的時刻。
多年的情誼,多年的思念,多年的愧疚,今日全部都被嬴政呈現在了眼中。
在嬴政目光注視下,在泰山之巔無數文武朝臣的注視下。
夏冬兒一步,一步的向著階梯之上走去。
在所有人的目視下。
大秦的帝后,登臨祭臺。
似乎在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大秦至高無上帝后的位置,母儀天下。
終于!
夏冬兒一步接一步下,走到了祭臺之上。
嬴政走上前,緊緊握住了夏冬兒的手。
“阿房。”
“我,終于做到了。”
“蒼天庇佑,我沒有失去你。”
在所有人的面前,嬴政深情凝視著夏冬兒。
縱然此刻的夏冬兒不是曾經十幾歲與嬴政一起歸于大秦的那個少女,縱然眼前的少女已經有三十多歲,容顏已經有了改變,縱然眼前的女人并非天下少有的絕色,但在嬴政眼中,他的阿房是最美的,最好的。
也是他最珍惜的妻子。
下一刻。
嬴政緊緊抱住了夏冬兒。
不想要再失去。
看著祭臺之上依偎在一起的兩人。
趙封的神情復雜。
“設想來設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