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你來。”眉頭反向上挑,眼鏡彈回正常位置。
“哈哈,你的眼鏡真逗。”某人發現了好玩的事,怪笑道。
“哼哼。”斯文的老虎冷哼。沒辦法,這毛病改不了。
秦霜推推顧命,顧命點頭,“果果,嫌疑人現在在那?”
錢包接道,“組長,外線說嫌疑人現在正在診所,是因為傷心過度摔了一下,右胳膊骨折。”
果果笑笑。
顧命神秘地一笑,“他還睡在他兒子曾經躺著的病床上。”
“這個,我問問。”
“不用問了,兇器就在他身底下。果果組長,去抓人吧!”
果果不是去抓人,而是去找嫌疑人再次問話。
果果和錢包進了診所,這個診所不大,所接待的大多是周邊的民工,臟亂少不得。
消毒水的味道,同樣是刺鼻。診所的醫生,顯然因為怕感染什么病毒,消毒水可勁地灑。
錢包難受地鼻子半掩,“切,有這功夫,多打掃下衛生多好。你看看,這床上的墊被都黑了,還不知多長時間沒換。”
聲音不小,果果盯著的嫌疑人不自然地看了錢包一眼。原本坐在床邊,現在變成躺在床上。
枕頭不順頭,還理了下。
果果走到床邊,低下頭看著嫌疑人。
象是要睡了,連眼都不睜。
“你的手斷了,睡這么高的枕頭可不好。錢包,拿個矮枕頭來。”
“不必麻煩警官了,我這就起來。”嫌疑人麻溜地坐起,斷手懸在枕頭上。
“原來是兩位警官,有事嗎?”
果果笑得很甜,很甜,“聽說你病了,來看看你。不好意思,來的匆忙沒帶禮品。”
“那用警官送東西給我啊,等過幾天我料理了老婆的后事,我請各位警官。查案這么辛苦,這位小警官都瘦了。”
錢包轉掩為捏,嗡聲道,“謝謝了。”
“不客氣,不客氣。”
果果甜笑,從身上拿出膠皮手套,慢慢地往手上戴。
錢包不捏鼻子了,手往腰間伸。
嫌疑人的臉突然猙獰,身體猛地沖出。
想象中的阻攔并沒有出現,當他從兩人身邊沖過,跑到診所門口時,一個巴掌帶著整片天空向他蓋了下來。
老虎的手掌很大,上面有很多的老繭,勁道十足。張開來拍下去,什么臉都得腫得象豬頭。
錢包蹲下身,和手機上的臉對比一下,真特么的象,除了眼皮之外。
果果戴好手套,摸摸枕頭,沒有。
移開枕頭,手往床墊上一碰,有點硬。
小心掀起墊被,一把血跡斑斑的刀。
嫌疑人頂著個豬臉,被壓上了警車。
果果收好證物,非常痛快地給顧命一個擁抱,用不小的聲音感謝道,“姐夫,有沒有興趣背叛姐姐一次?”
“咳咳”,秦霜的咳嗽聲很重,感冒了?
回到警局,審訊迅速開始。
顧命沒進審訊室,只是在外面看著。老虎腆著個老臉,硬是陪著。
不陪不行,他的信念可不能倒,這事得和顧命好好聊。
嫌疑人在果果出示了鑒定結果,血是受害人的,指紋是嫌疑人的,嫌疑人徹底崩潰。
交代的很清楚,怎么滴怎么滴,顧命也沒在意。
“老虎,在網上發聲明就算了。你輸不是因為你不強,不是因為知識沒有用,而是因為這條理念在我身上不對。我,是這世上唯一的。”
拍拍老虎的硬肩膀,頗為有長者風度。
老虎尷尬地笑,縮縮肩膀避開那臭手。
果果出來時,找到了顧命,“姐夫,嫌疑人都招了。”
“都招了,你就不會來找我了。”
“姐夫英明,”小馬屁送上,“他就是不說為什么有不在場的證明。很奇怪,殺人的事都認了,這點小事還不招。”
顧命也奇怪,拿墨鏡對著嫌疑人比劃一下。
“呃,果果,你想再破一個案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