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將軍閉目深吸吸一次,睜開眼看著監控。
顧命依然是溫柔地道,“知道姓還是不夠讓你承認啊,那就繼續好了。”
“上線姓葉,這茶葉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種,泡出的茶居然是……”顧命拉長聲音,“紫色的。”
黃將軍重重地吐個紫字,手狠捏在一起。
老頭的目光,已經全是驚駭。
“唉”,顧命突然嘆氣,“葉紫什么呢?你眼神滿是驚駭,應該叫葉紫滿吧!老人家,你說你上線是不是叫葉紫滿?”
老頭的目光,突然平靜無波,“小子,葉紫滿肯定被你們發現了,想套我話,哼。”
“哈哈,”顧命突然大笑,“老人家自信滿滿,是因為你的下線不是姓查,而是姓……”
老頭眼神晃動。
黃將軍咳嗽,這小家伙玩得溜,自己都以為是姓查。
“老人家,你下線是葉紫滿,對吧。”
噗,老伍一口咖啡噴黃將軍一臉,黃將軍臉都沒抹,因為他看到老頭失態地想站起來,卻被鎖鏈死死拉在鐵椅子上。
“別緊張,老人家,你的上線我還沒想起來。有人嗎,給我杯雨前龍井。”
這回,來了杯大紅袍,黃將軍的藏品,老伍都喝不到的。
顧命看著小巧精致的茶杯里,放著的紅色的茶水,端起來一口喝下。
品品,“啥茶,還行。”
黃將軍哭笑不得,自己每年就只有喝一回的機會,你小子給個還行的評價。
大紅袍是老伍親自泡的,順溜了一杯。聞一聞,還行。
老人貪婪地聞聞茶香,對顧命牛嚼牡丹是深深地鄙視。
顧命真沒喝過,“真是還行,不如雨前龍井甜。”
黃將軍和老伍要發飚了,你當是三塊一瓶的飲料,還不如雨前龍井甜?
老頭鄙視更深。
顧命笑笑,“大紅袍啊,那樹上一年只一點,能喝到是幸運。老人家,你上線姓家吧。”
家這個姓,很少見。
黃將軍驚駭地與老伍對視。兩人眼中都有著不敢相信,是他。
不等老頭反應過來,顧命接著道,“茶杯是景德鎮的,第二個字是道德的德,這茶泡得手法老到,第三個字是果敢的敢,家德敢,老人家,你上線是家德敢。”
老頭已經蒙了,呆了,可就是不說話。
顧命心想,怎么著也得讓你親口承認,這事才算圓滿啊。
用手指敲敲桌子,吸引了老頭的注意力,他道,“老人家,你可能又以為我在蒙你。這樣吧,我再說些別的。嗯,”
顧命左右看看,到到一個攝像頭,指著攝像頭道,“老人家,那個攝像頭很小,說明你顧忌自己家人。”
他又指著大茶缸,“這個大茶缸上下一樣粗,說明你家人就要出國了。”
老頭閉眼。
顧命看向攝像頭,“請告訴我現在是什么時間。”
老伍的聲音不知從何處道,“十點二十六分二十秒。”
顧命聳聳肩,對老頭遺憾地道,“這個時間說明,十一點十分,深城某個機場的前往米國洛杉磯的航班,恐怕不能及時起飛了,因為什么,老人家要不要親口說說?”
老頭睜開眼,落漠與痛苦,充滿眼中。
顧命轉身就走,邊走邊說,“我任務完成了,誰來蒙我眼。”
暫時沒人來蒙顧命的眼,他被一軍人帶到了另一個房間,房間里,有黃將軍和老伍兩位。
“隨便坐吧。”
顧命找了個空位坐下,看看眼前的一溜監控,其中一個畫面上,一位男子過安檢的時候,被客氣地請走。
過了一會,又有一位大姑娘,被請走。
顧命看到那大姑娘被請走,就移開目光,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很快,黃將軍接了個電話,然后,他就出去了。
老伍起身,坐到顧命身邊,“小家伙,你可以叫我老伍。”
顧命睜眼,笑著打招呼,“老伍,你好。”
老伍很慈祥地拍拍顧命的肩膀,“好樣的,以后有事還找你。”
“嘿嘿,”顧命傻笑,“最好還是這樣蒙著臉進來、蒙著臉出去,我不想知道任何事情。”
“你小子。”老伍又拍了下顧命,很用力。
顧命肩膀縮了縮,這人好大勁,骨頭都要散架了。不行,回去還要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