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一片安靜,全都看著平頭青年。
平頭青年仍然是反問,“你說是蒙面,你又怎么肯定是我。”
“因為你早上穿得是牛仔上衣,所以我就知道你是。呵呵,你不理解我這推理正常,我知道是你做的案,那就可以申請調查你。比如,我調監控,應該能看到你沒蒙面的樣子。你的車放在那,你當天的行蹤,了解不難。確定你一個新手就是做案人,不難。最后就是證據,搶了包,包還藏在家里,你怎么解釋受害人的這包出現在你家里?”
平頭青年很平靜地道,“顧警官,你說是比如,就是說還沒調查我?”
“是啊,”顧命搖頭,“給你個自首的機會,畢竟你做案是為了給母親治病。我為什么知道就不說了,你可愿意自首?”
平頭青年苦笑著搖頭,卻伸出雙手,標準的請你上手銬的姿勢,“顧警官,你很厲害。我相信,你的同事已經在外面準備好抓我了,逃不掉,所以我自首。昨天的搶劫案,是我做的。”
哦……
眾人一片驚呼,這么巧,上個節目就破個案。這位顧警官,似乎上綜藝也沒什么,人家沒耽誤正事嘛。
雖然這種辦案方式比較奇特,不過這不正是記者們最喜歡的題材么?想黑的就死抓上班時間上綜藝,想捧的就說為辦案而上綜藝,中間的就來個討論,警察上綜藝是否應該。
十幾位記者心中已經有了各自的選擇,用平板、筆記本什么的都開始編稿。手機不行,進場必須關機。
導演看得心里發狠,以后什么電子設備都不給帶。
顧命扔了付手銬給平頭,平頭真就自己銬上自己,把自己銬在坐的凳腿上。
“各位媒體和觀眾朋友大家注意,”顧命提高音量,“因為這位只是自首,還要經過審訊和法院的審判,現在他只是嫌疑人,也要保護其**,所以各位涉及到他的音頻、視頻都需要做處理才能發布。誰不處理,我會以涉嫌防礙公務而起訴誰。如果有人不相信,我會說的讓你自首的。”
有想法的人也沒了想法,事說到明處,真要是被這警官找上門……
平頭感激地點點頭。
陳軍陳記者,在別的記者開始打稿的時候,繼續自己的提問。不是正規的新聞發布會,他就拿著話筒沒放。
“顧先生,網上傳聞說你是股神,不知道你這是如何評價的。”
“這股神,我還沒開封,怎么能這么說呢?當然,明天中午以后,你們說我是股神,我說不定會承認。”
陳軍一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對自己的預測很有信心。”
“信心是有的,預測股市和破案一樣,都是從線索中推理出結果。區別,就是一個結果已發生,一個準備發生。當刑警沒有破案的信心怎么破案。”
“你曾說過你不懂股市,一位不懂股市的,為什么有信心能預測,這讓我費解。”
六七位記者抬頭,絕大多數觀眾都對這感興趣。或許,其中有秘方。
顧命站直身體,“我,關注事實,而不是什么原因導致了事實。時間快到五點了,先驗證一下我對收市的預測吧。大叔,股市有結果沒。”
那位大叔早就執著導演給的平板,在一名工作人員的看護下查看著股市行情,具體的,就是那只三拿。
“顧先生,ST三拿收市價一元三角一分。”
“那就請這位大叔開封吧。”
工作人員拿一把錘子,給了那位大叔。
亮起錘子就是一下,樹脂方塊碎裂開來,露出里面密封好的信封。
那位大叔親自對著鏡頭,在嘉賓后面的四塊屏幕上,緩緩打開信封。
信封內是折疊好的紙,大叔微顫著手打開,‘1.31’,三個數字一個小數點,工整地顯示在大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