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主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苦玉。
又看了看沐心竹,最后目光落在了站在最后面的時也身上。
“藍棋絲,銀眼斬殺者,你們是黑鴉大學的。”
老者筆鋒驟停,狼毫尖端懸垂的墨滴在宣紙上洇開,恰似時也制服肩章的反光。
“是的,前輩。”
“既然都是學生,就住著吧,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你們自己收拾收拾就好了。”
苦玉聽到,欣喜不已,忙拿出一沓錢遞過來。
“這算一年的房租,你看夠了夠,不夠我再加。”
這一沓一萬,放在這個年代,租這樣一間小破屋,明顯是多了。
“夠了,夠很多年的了,你們住下便是。
只是我平時喜歡安靜,不要來打擾我就可以了。”
滕智淵沒有放下筆,繼續拿起宣紙,寫起來。
“那就打擾了。”
沐心竹把錢放在了桌子上,幾人便離開了。
離開時順便把門也重新關好。
“咱們先去收拾一下吧。”
“好。”
推開房門,門軸發出細長的呻吟,像是被掐住喉嚨的貓。
沐心竹抬腳跨過門檻時,木地板突然發出“咯“的脆響,驚得墻角蛛網劇烈震顫,三只蜘蛛倉皇鉆進椽木裂縫。
八仙桌的漆面早已斑駁成地圖,積灰被氣流掀起細浪,在斜射進窗欞的光柱里翻涌。
青磚地面洇著深褐色的苔痕,蜿蜒爬上東倒西歪的條凳。
銅燭臺蜷在神龕角落,半截白蠟淌成扭曲的淚痕,凝固在褪色的黃符紙上。
看著這場景,苦玉一臉迷茫。
“這確定是人可以住的嗎?”
“哎呀,不要挑三揀四的啦,有地方住就不錯了。”沐心竹安慰道。
“我當年住的還不如這里。”時也補刀。
沐心竹從家里拿來掃把、簸箕、盆、抹布。
又找來了木板和釘子。
“時也,你負責把窗戶和桌椅修好,我來擦東西,苦玉你掃地吧。”
把最簡單的活交給了苦玉,畢竟是個小孩子。
“累死我了。”
“餓死我了。”
“累餓死我了。”
……
很快,打掃完了,三個人一起癱坐在板凳上。
“先去吃飯吧,再去市場買點生活用品過來。”沐心竹像是一個大姐大。
“吃飯去咯。”時也都要餓穿了。
“今天我請客,算是給你們拜師,兩位師傅在上,請受徒兒就拜。”
苦玉雙手抱起,向沐心竹和時也深鞠一躬。
這就拜上師了?
我答應你了嗎?
時也可沒有想過要收什么徒弟。
“我沒說要收你當徒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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