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眼中爆發出光芒,道:“你的意思是……和阿爾茨海默病的β淀粉樣蛋白結合?!”
如果將阿爾茨海默病的β淀粉樣蛋白作為靶向分子,讓對比劑和它結合。
那么,就不需要再漫無目的地尋找。
可以直接根據β淀粉樣蛋白的變化來進行判斷!
許秋點點頭:“不過問題是,怎么讓這種對比劑靶向結合β淀粉樣蛋白。”
“我們神經外科研究所就有特異性對比劑的項目!我讓那邊協助!”戴楠道。
這項工作,顯然臨海國際也完成不了。
但大夏研究所就肯定沒問題了。
許秋放下心來。
真實的科研,正是如此。
一個人難以獨占功勞。
每一個領域,都需要頂尖的人士配合與協作,才有可能出一個成果。
也多虧了這次把戴楠給喊來臨醫。
否則的話,簡直是寸步難行!
光是一個“對比劑靶向結合β淀粉樣蛋白”,交給臨醫和臨海國際去做,可能就要幾年的功夫。
還不一定能成。
但研究所那邊早就在做這方面的科研了,快的話,甚至幾天就能從實驗室搞出來!
……
很快,研究所這邊就有了動靜。
阿爾茨海默病本來就是他們研究的一環。
而隨著nia-aa新標準的頒布,他們也把注意力放在了阿爾茨海默病的生物標志物上。
這個過程中,他們就已經有了成果。
不過,由于它除了更精確地顯示β淀粉樣蛋白之外,別無他用。
一直沒有得到應用。
畢竟,臨床上的分期已經夠標準了,再定量地檢測出β淀粉樣蛋白有什么用?
就像是……判斷一個人的發量,瞅一眼就行了,何必數清楚到底有多少根頭發?
原以為這項技術最后要像是絕大部分項目一樣作廢。
卻沒想到,在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發揮了作用……
這就是科研的意義。
哪怕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科研注定是沒有意義的,但也許,這種“沒有意義”只是沒有等到合適的時間。
以及,“沒有意義”本身,就是幫科研找到“有意義”的方向。
三天后。
一批經過“基于吡咯喹啉醌的小肽分子”設計,在環狀螯合劑、脂質體下修飾與結合的特殊對比劑從天都出發,抵達臨醫。
當天下午,臨醫專門開辟出兩個手術室,確保這一手術的進行。
由于對比劑有嚴格的使用時間限制,因此沒法等許秋慢悠悠地做手術了。
能有多少人同時開刀,那就要多少人。
因此,同一時間,臨醫的許秋、湯姆森;臨海國際的鐘經山,以及因為沒有設備跟著去做手術的胡主任;還有天都幾家得到了許秋、戴楠授權的醫院……
十幾臺手術幾乎同時開始。
此時,國內神經學領域也掀起了一番風浪。
很多人都在關注著這一批次的手術。
“分期逆轉術”,在戴楠介入后,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
但內里的機制卻還不明朗。
而這次,借助特殊對比劑,若是能找出真相,那無異于在神經領域投下一顆重磅炸彈!
……
下午五點多。
其他醫院大多只做了一兩臺手術。
而且兩臺手術的,可能還是幾個醫生輪換著做的。
而許秋手里已經完成了三臺。
志愿者們也進入了騰出來的磁共振室內,利用多模態成像,全面追蹤對比劑,動態觀察腦脊液的流動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