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士卒們裹在頭上,形成一個統一的標識,然后自己在這些人的頭巾上,分別寫下甲、乙、丙三個字。
這三個字代表各自所屬的部總,然后又在字的旁邊分別畫上一到三個“豎”,代表每個總下面轄的三個哨。
這時他又唾沫星子直飛的說了半天,告訴士卒認頭巾上的標識,讓他們知道自己屬于哪個哨,并說了一些行軍作戰的規矩。
等士卒勉強明白之后,高義歡又用多余的棉布,制作了一面旗,親手在上面寫下一個比較難看的“高”字,并給每個軍官做了一面背旗,然后讓軍官們自己去教屬下認旗。
這一晚,整旅人散開了又重新列隊,反復練了幾次,一直折騰到半夜三更,高二哥喉嚨都說啞了,才勉強把事情完成。
次日清晨,天還未亮,后勤隊便早早起來,準備早飯,并備下夠吃三日的餅子,給士卒充做干糧。
晨時,整營人吃過早飯后,便開始拔營。
高二哥這邊收拾帳篷,攜帶物資的事情,都交給了后勤隊的人去辦,士卒們則隨著軍官們早早出營列隊。
昨天忙了大半夜,早上列隊的時候總算有些成效,士卒們跟著高二哥的旗幟,沒一會兒便在大營外勉強站好。
高二哥背后插著一面背旗,站在隊伍前,來回走動,仔細打量了一遍,心里還是比較滿意,就這么看上去,還是有一只軍隊的模樣。
雖說沒有統一的衣甲,但至少頭巾一樣,看上去還像那么回事。
等高二哥的人在營外站好之后,劉黑子和王家屏的人才三三兩兩的出營,磨磨蹭蹭的列隊,像一群流氓一樣。
這兩方一對比,二哥和老兄弟們心里都有一點得意,隊伍是個很奇怪的東西,他能讓人感覺到榮譽和自豪。
看著別人散慢的列隊,士卒們不禁都站直了腰板,混身上下透出一股氣勢,似乎再告訴別人,我們不一樣。
這時劉黑子穿著一身鎧甲,戴著鐵盔,領著劉二、王家屏等人從營帳內出來,低著頭急走。
等走到營門處,他正好看見外面列隊的乙旅士卒,劉黑子不禁微微一愣,忽然停下了腳步。
“這是那二傻子的人?”看見高義歡站在一面旗幟下,看著前面插著背旗的軍官,以及后面包著頭巾列成整齊隊形的士卒,劉黑子一臉愕然的回頭,對王家屏和劉二問道。
王家屏抬起頭來一看,臉上也是一驚,要不是他看見前面有些微胖的高義歡,穿著一件不太合身的棉甲,正在隊列前訓話,他還以為是老營來的人馬。
“這二傻子怎么弄的?”劉黑子沒等王家屏說話,又滿臉驚訝的說了一句。
劉黑子知道高義歡練兵,但是他并沒有太注意,他認為士卒多死幾批,留下來的自然就是精銳,根本沒必要那么麻煩,反正練了也是送死,不如多花點心思先往上爬要緊一些。
他著實沒想到一個多月,高義歡居然搞出這么一支人馬,他們戰力怎么樣不說,至少賣相上要比他的屬下好看太多。
看那騷氣的高字旗,還有軍官背旗,高二搞得跟正規軍一個模樣。
“都尉,高二那廝就喜歡嘩眾取寵,搞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兒,我看沒什么了不起,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貨色,不能和都尉親掌的甲旅相比。”王家屏驚訝了一下,但遂即鄙夷不屑的對劉黑子道。
劉黑子看著高義歡的隊伍,卻眼睛一瞇,忽然回頭,“營里還有布沒,趁著大軍沒走,你們照著高二他們的樣子,趕快給老子也弄一套……”
王家屏驚訝的看著劉黑子,劉黑子卻瞪了他一眼,慍聲道:“還不快去,就這招搖的模樣,制將軍鐵定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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