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義歡雖然打贏了,但也沒占到多少便宜。他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胖臉,出來抱拳,義憤道:“回稟制將軍,陳都尉是嫉妒卑職的功勞,所以故意找茬,想要羞辱卑職,但不想技不如人,不僅沒有得逞,反而被卑職打跑。那文廟明明是卑職先到,怎么能說卑職搶他東西呢?他這是惡人先告狀,還請制將軍做主。”
“制將軍,是這廝的屬下先搶了卑職辛苦追逐的人,卑職讓他們歸還,這廝卻包庇部署,不僅不還,還對卑職拳腳相向~”陳寶平急忙又道。
高義歡冷哼一聲,“什么是你追逐的,你先看見就是你的么?你抓不住,我的人先抓住,自然是我的俘虜。就像攻打北門,你比我先跑,但最后是我先登上城頭,我能把功勞給你么?自己沒本事,你好意來制將軍這里說不是~呸~”
攻城的時候,確實是他先沖,但最后他卻是最后登城。高義歡說這事,就是說他無能。
“你~”陳寶平被高義歡氣的臉色漲紅,“我打死你這個龜孫~”
李過眉頭一皺,一巴掌拍在案上,結束下面逐漸失控的爭吵,怒聲道:“你們給本將安靜。”
李過一聲訓斥,堂下瞬間安靜。這時李過已經基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這個陳寶平一個都尉,居然斗不過一個掌旅,還給他找這么個麻煩事兒,著實氣人。
這時李過心里有些不高興,不過陳寶平怎么說也是個都尉,他得給他點面子,不能鼓勵下級挑戰上級的風氣,所以他并不打算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來教訓他,否則這人以后就不好干事了,而高義歡雖有點能力,但不管怎么說,一個掌旅打都尉,都是不對的。
李過有些惱火的看著高義歡,不過他心里卻有個疑問,別人入城后都去搶店鋪,搶大戶,他跑文廟去干什么,燒香么,他也并非讀書人啊。
“你去文廟做什么?”李過等堂上安靜下來,忽然看向高義歡問道。
高二哥沒想到李過會問他這個,他總不能說為自己搜羅人才去了,二哥腦子一轉,遂即抱拳道:“卑職怕人損壞文廟,所以想為闖王將文廟保護起來。”
李過聽他這么說,眉頭不禁一挑,沉默了一會兒,有點兒明白李巖為什么要推薦高義歡,因為他和李巖是一路人。
其實李過也很欣賞李巖,因為正是有了李巖,他們才有了一個比較明確的目標,知道今后要怎么辦,有了一些轉變,只闖軍內在的原因,闖軍現在還無法完全轉變。
這時李過一陣沉吟,心中已有決定,他坐正了身子,沉聲道:“高掌旅,本將看你有功,本來重重封賞,不過你與上官械斗,卻必須要罰。本將看在你攻城有功勞的份上,還是給你提一級,讓你做個都尉,不過五百兩賞銀,便不要想了。”
說著他盯著高義歡,“本將這么處理,你可服氣。”
五百兩銀子,讓高義歡一陣肉疼,不過李過并沒有讓他給陳寶平賠不是。高義歡心里雖不高興,但是也只能抱拳,“卑職沒有意見,是卑職孟浪了。”
李過又看向陳寶平,他自是覺得懲罰還不夠狠,但是也不敢有什么意見,連忙抱拳。
這廝也是損人不利己,他把這事鬧到李過這里,給領導找蠻煩,也令李過感到有些不高興。
李過不過是出于上位者,維持整個闖軍內部的體制,保持上級對下級的威嚴,李過才站在他這一邊。
這件事處理完,李過遂即對其它人進行了一些褒獎,吩咐了一些事,便揮手讓眾人退下。
高義歡已經答應給屬下分了那五百兩,現在去沒了,他不禁有些郁悶。
“高都尉,你等下,制將軍找你。”高義歡低頭走出大堂,一個人落在后面,忽然一名士卒跑過來,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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