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二哥現在是流寇,而流寇也有流寇的好處。
他們是打破了規矩重來,便不用顧忌整個體制內的阻力,想怎么定,就怎么定,自己的地盤自己說得算,除非你有本事把老子趕跑,不然就得遵守老子定下的規矩。
揚義昌等幾人面帶苦澀,二哥畢竟是闖軍的人,他們是覺得二哥同一般流寇不一樣,但是他始終還是流寇。
“那,那就,遵從都尉的意思吧?”楊義昌苦笑著扭過頭來,問同來的幾人。
高二哥看他們不說話,眼睛一瞪,“幾位為何不言,可是有什么意見?”
“沒有!沒有!”下面幾人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連忙說道。
“只是增加三倍而已,其實大家還是有得賺!”高二哥見此笑著說道:“好了!今天就到這里,你們都回吧!另外我多說一句,你們交了稅,我就會保護你們,要是哪個龜孫,還來搶你們的鋪子,你們可以來告訴我,我要了他們的小命。”
楊義昌等人,只能賠笑著,告辭離去。而等他們一走,孫玉成卻抱著一個賬簿,走進堂來。
高二哥看見他,當即笑道:“文瞻啊,我正有事準備尋你呢?”
孫玉成拱手道:“屬下也正有事與都尉商議,不知道都尉有什么事要尋我呢?”
“我方才與幾個鄉老商談,他們覺得鹿邑百廢待興,硬是要為鹿邑出一把力,自愿將商稅提高三倍。”高二哥感嘆道:“他們覺悟高,都是好鄉紳啊!文瞻啊!你稍后可以派人去統計一下,造個冊子,月底便開始收稅。”
高二哥十分興奮,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孫玉成微微皺了下眉頭,有些不信,不過他沒在這事上糾纏,而是拱手道:“這事屬下稍后就去辦。”說完他停頓了下,接著說道:“不過,就算商稅多了三倍,怕也是杯水車薪。”
高二哥臉上笑容一收,知道孫玉成要說什么,于是開口問道:“怎么,糧餉快用完呢?”
“都尉,鹿邑城中,現有戰兵三百余人,哨總二十七人,部總九人,掌旅兩人,哨總每月三兩,部總每月五兩,掌旅每月八兩,戰兵一月一兩,除此之外雜兵和后勤隊的軍官每人二兩到四兩不等,合計起來一個月就要五百多兩。此外,都尉規定戰兵每日兩斤糧食,雜兵一斤,另外還有眷屬,一個月下來至少要二百多石糧食。”孫玉成開口道:“消耗這么大,帳上已經沒錢了。”
高二哥雖收商稅,但因為鹿邑的百姓沒有參與交易,都是他手下的兵馬拿餉銀在買,所以眼下商稅到頂也就只有他發餉的十分之一,另外他每月從闖營能得到的糧食補給也十分有限,大部分都要靠自己買。
聽完孫玉成的話,二哥不禁抹了把汗,“文瞻你就直說,還能撐多長時間!”
“大概還能撐到八月初。”孫玉成開口道。
那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高二哥松了口氣,等興豪和義成買糧回來,他拿一批向周榮華換點銀子,賺點差價,并以此做本繼續倒賣,不曉得能不能堅持到來年麥收。
他正這么想著,高義成卻一身狼狽的出現在鹿邑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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