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你先別慌。”高義歡坐下來,手壓了壓,示意他坐下說。
“娘個劈的,咋能不慌?”劉黑子眼睛一瞪,急道:“駐守宿州的明朝河南總兵許定國,已經打到永城!”
劉黑子憂心道:“龜孫雖被我趕了回去,但是河南四處叛亂,徐州還有明軍好幾萬,山東那邊韃子又打了過來,我怎么能不慌。哥哥我嘴都起泡,尿都黃了!”
劉黑子根本坐不住,手指著嘴唇上的水泡,訴說著,卻發現高義歡很鎮定,心里不驚一動,忽然目光一轉,神秘的問道:“高兄弟,你是不是有啥門路呢?怎么一點不慌?”
時下,大順朝一副要完蛋的氣息,加上各地叛亂,很容易讓人恐慌。
“慌?慌又有什么用。”高義歡看了劉黑子一眼,“咱們兄弟在山東搶了韃子的馬匹,連什么鳥公主的男人,都被我們弄死。清軍來了,肯定沒咱們兄弟好果子吃。以韃子的兇殘,咱們落在他們手里,多半會死的很慘。我們慌也解決不了問題。”
劉黑子心頭一顫,當初實在沒想到韃子會占據北京,能殺到河南來,要是知道,他怕是要考慮考慮,不會殺那么多韃子。
高義歡接著道:“大順軍逼死了崇禎皇帝,崇禎太子在南京登基,在他眼中,咱們就是逼死他爹的仇人。如果皇太子能看清大勢,或許能夠勉強接納咱們,但如果南京朝廷,鼠目寸光,那咱們就兩面受敵了。”
“咱們也沒去北京啊!皇帝老兒上吊還能怪到咱們頭上?”劉黑子心里有些冤枉,皺眉道:“那可怎么辦?”
“怎么辦?”高義歡道:“當然是靠自己。時下,咱們兄弟正當同心協力,只要自身夠硬,還怕誰不成?”
高義歡撇了劉黑子一眼,“劉哥,咱們現在低三下四的去求人,反而會讓人輕視咱們。韃子我們不是沒打過,明朝那群草包,也沒什么好怕的。眼下咱們要做的事情,不是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而是要全力穩定地盤,到時候才有籌碼和別人談。”
高義歡說的豪氣,其實他心里還真是沒底。
畢竟歷史已經很不一樣,南明有了個大家都認可的皇帝,比歷史上要強,而皇太子經歷北京城破,肯定恨透了順軍。
其實自從壽州一戰后,高義歡與馬士英就有一些聯系,而當李自成撤出北京的消息傳來,高義歡立刻就向馬士英示好,表示希望明朝能招撫他,不過他信送出去一個多月,馬士英卻沒給他回信。
二哥心里也是發虛的,他現在自己不硬不行,明朝那邊根本不鳥他。
劉黑子聽了高義歡的話,一陣沉吟,最后點了點頭,“高兄弟說的不錯,這個局面,最重要的是有兵有地盤,只要自身夠硬,那里都能吃飯。”
說著,劉黑子忽然一軟,“不過高兄弟,萬一韃子或者明軍要打我,你可得拉哥哥一把!”
高義歡走下來,拉住他的手道:“劉哥,咱們的交情,你還信不過我么?”
“信得過,信得過。”劉黑子點了點頭,他水平有限,看不清今后的局勢,心里依然有些不安,不過他比較信任高義歡的眼光,于是問道:“高兄弟,那你說,咱們要如何保存地盤。”
高義歡也不滿他,“劉哥,實話告訴你,我已經與明朝進行了聯系,不過南京方面可能不太瞧得起咱們。眼下咱們要做的是,對于明朝,咱們不主動挑起事端,但也不能太軟,另外,要盡快掃平河南的叛亂,擴張地盤的同時,也叫明朝看一看,咱們的實力,才好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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