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義歡微微皺眉,“怎么說?”
“大帥治理豫南近三載時間,豫南未有戰事,不說鄉紳地主之家,就說普通的農戶,分田之后,除了吃食之外,也小有結余。還有各軍屬,有餉銀可拿不說,田畝也不少,幾乎都是有余糧的。”
高義歡點了點頭,有點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勒住馬韁,“繼續說!”
魯義方也停下來道:“這些流民可以分給鄉紳地主,或者是軍屬,由他們出糧賑濟,而流民則要與鄉紳或是軍屬簽訂一份契約,成為他們的佃戶,直到還清賑濟糧,才能結束雇傭關系。”
高義歡眼前一亮,他手下有三萬精兵,每家都有不少軍田,而且這次他還要對一部分士卒進行獎賞。如此一來,軍屬的田產就會增加,光憑家屬肯定無法全部耕作,這就需要雇傭勞力幫忙。
如果將這些流民,當做佃戶分給軍屬,即安置了流民,也為軍屬解決了一大麻煩,讓士卒和將官沒有后顧之憂。
這么一來,還可能形成類似普魯士一樣的大地主軍事貴族,當然也有可能像八旗一樣逐漸安于享樂,最后腐化。
清軍擄掠百姓成為旗奴,幫八旗種地,高義歡這么干的話,其實差別也不大。
這么看,他這個政權,也并沒多少先進性,也是吃人的。
這時他心念急轉,最后還是頷首道:“這個辦法可以試一試,不過也要保證流民的安全,要制定律令,禁止雇主欺凌虐待佃戶,契約到期后,佃戶可以自行決定去留,雇主不能阻攔。”
“卑職明白!”魯義方行禮道。
高義歡一揮手,“那就盡快落實。另外戶曹在拿出一些銀子來,看能不能買些糧,不要在意價格。銀子是死物,人是活物,只要人活著,就能生產出價值。”
“大帥放心,卑職會盡快去辦。”
這時,高義歡又交代了預防疫病等事,打馬來到一處空地外。
一名軍官迎上來為他牽住戰馬,高義歡翻身下馬,隨口問道:“都叫來了么?”
“回稟大帥,各保長都來了!”軍官行了一禮。
高義歡點了點頭,隨即走進場地,下面坐著一大片流民首領。
他們看見高義歡在甲士的簇擁下,走向前面的高臺,紛紛把目光投來。
維持秩序的士卒忙道:“都起來,這就是我們大帥!”
數百流民,亂哄哄的從地上站起,高義歡走上高臺,笑著擺擺手,“大家都坐,不用緊張。我今天過來,主要是給老鄉們陪個不是。”
說道這里,高義歡神情沉重起來,“我高義歡,沒管好部下,讓他們焚燒了鄉親們的家園,這是我高義歡的過錯。你們放心,肇事的將領,已經被我打了板子,我高義歡是河南人,是絕對不會允許我的部下,禍害我的鄉黨的~”
下面的流民聽了他的話臉上卻沒有多少波動,他們固然是恨燒他們田地的人,可現在他們跟加關心的是,如何活下去。
等高義歡說完,下面就有漢子問道,“高大帥,我們今后怎么辦啊!”
“大帥,餓啊!都喝了六天稀粥了!”
高義歡見此,忙伸手壓了壓,“老鄉們放心,本帥已經制定了安置的計劃,一定讓大家都有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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