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義歡摸了摸鄂下胡須,皺眉思索一會兒,卻想不通透,于是所性不想,揮手問道,“人呢?在哪里,本帥看看他耍什么花樣?”
高成威道:“就在外面。”
“把他帶進來。”高義歡坐直了身子,打起精神,準備會一會清使。
他方說完,又忽然開口叫住高成威,“等會兒,容本帥換身衣服!”
在韃子面前,咱干仗不能輸,派頭也不能輸,堂堂中原豪杰,不能比韃子寒摻。
不多時,高義歡便穿上一件蟒服,腰間纏著十多兩的玉帶,頭上戴著七梁冠,把他侯爺的一套東西,穿了出來。
這時他在帥椅上坐定,他手平放在帥椅扶手上,背靠著椅背,身子坐的筆直,然后示意道:“帶進來!”
大帥真是講究人。
別說,大帥這一收拾,身上還真是有一團貴氣。
高成威施一禮,也在身上抹了抹,抖擻精神,大步出去。
這時,高義歡坐下沒一會兒,一個穿著棉襖,光著頭皮的韃子,便被反綁著推了進來。
高義歡一看,微微愣住,這哪里是使者,分明就是階下囚嘛。
這么一比較,高義歡心里,立時就生出了一股優越感。
“這咋回事,怎么弄成這樣呢?”高義歡見使者被繩子綁著,面上鼻青臉腫,嘴里還塞了團破布,不禁開口問道。
“叔~節帥!”李虎有些氣憤道,“這廝來到俺們地界,還猖狂的很,不僅吆五喝六的直呼節帥名諱,還張口閉口大清國,兄弟們氣不過,就把龜孫給弄了!”
在一般情況下,使者被這么五花大綁,還吃了老拳,那什么也別談,基本可以直接開干了。
高義歡聽說這個韃子這么囂張,就算弟兄們把這個韃子弄死,他也不會怪罪。
畢竟高義歡也沒想過和清軍和平相處,只是他現在想知道多鐸搞什么鬼,有什么企圖,所以明面上還是得擺出另一張面孔。
“胡鬧!”高義歡把臉一板,“我中原禮儀之邦,胡虜不懂禮儀,你們怎么能瞎搞呢?給使者把嘴里的布拿了,幫他松綁!”
李虎聽了忙給那韃子使者松綁,韃子等嘴里布一松,見高義歡穿得整整齊齊,像是個文明人,立時一臉氣憤道:“本官奉大清國豫親王之命,前來拜會高將軍,高將軍的屬下就是這么對待使者么?”
“娘個劈的,給你松綁就不錯了,你還想讓大帥治我罪不成?”李虎勃然大怒。
高義歡聽他漢話說的溜,估計是個假韃子,兄弟們打了就打了。
高義歡見他蹬鼻子上臉,神情有些不悅,護犢子道,“本帥麾下將士嫉惡如仇,對于敵人,通常如此。你敢對本帥不敬,身上沒少個部件,就是看在你是使者的份上了。今日你也算是曉得了我軍將士,對韃子的態度,你回去后可轉告多鐸,讓他早點收兵,否則遇見本帥,定叫他后悔莫及。”
清使聽了高義歡的話,到沒想到一個流寇頭子,口才到是不錯,弄得好像是他沒道理,胡攪蠻纏一樣,盡讓他一時間不曉得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