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一將抬起頭來,臉上有些驚訝,“王家屏?你沒死?”
王家屏往下看了看,是一員騎在馬上,身上衣甲釘滿了黃銅釘的武將,正是熟人孔希貴。
這讓他微微皺眉,做漢奸要做得出色,也是有競爭的,孔希貴就是他的競爭對手之一。
他正要說兩句,派遣喊人的屬下,卻連滾帶爬的跑過來,在他耳邊一陣低語,王家屏頓時臉色大變,“當真?”
半個時辰后,天色漸明,多鐸在一群甲兵的簇擁下,馬蹄噠噠噠的來到宮城。
這時在城門兩側,王家屏領著屬下,跪在兩側恭迎,多鐸一臉寒霜勒馬停在他的身前,馬鼻子打著響鼻,噴出的熱氣,讓王家屏感到一股殺氣,他把頭幾乎貼到地面,渾身赫赫發抖。
多鐸冷聲道:“你起身過來!”
“喳!”王家屏心肝直顫,硬著頭皮站起身來,諂媚的來到馬前。
他剛要給主子請安,多鐸就一腳揣在他的肩頭,把他踹翻在地上,“狗奴才,是你給金聲桓斷后,讓他逃跑的!”
王家屏一愣,看了多鐸旁邊冷笑的孔希貴一眼,頓時明白過來,忙爬起來磕頭,腦門直接就王地上撞,哭訴道:“王爺,誤會啊~真是誤會啊~”
多鐸怒道:“誤會,城中的魏軍哪兒去呢?怎么就剩下你,你還不承認你給金聲桓斷后!”
清軍一大早來叫門,王家屏才知道,除了在城墻上駐防的民團外,駐扎在宮殿內的魏軍,居然一夜蒸發,全都消失不見了。
這樣一來,清軍進城,一個魏軍沒發現,就發現他,可不就成了斷后的么?
這真是黃泥巴掉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還有那個孔希貴,肯定是嫉妒他,也不知道在多鐸面前說了什么壞話。
一時間王家屏涕淚橫流,不停地磕頭,“王爺,奴才真是冤枉啊!奴才那有膽子,給賊軍留后,那不是找死么?這實在是賊軍狡猾,不是東西,奴才也沒察覺,他們是怎么溜走的啊!”
多鐸見他拿頭猛磕地面,一點也不玩虛的,沒幾下額頭就破了,臉上鮮血橫流,甚為血腥。
幾次多鐸才冷哼一聲,他現在沒時間處置王家屏,得搞清楚宮城中的魏軍,為何會憑空消失。
多鐸拔馬入城,掃視了宮城內一眼,空蕩蕩的看不見一個身影,他胸膛起伏幾下,腮幫鼓動,“給本王搜,挖地三尺,也要把賊兵找出了!”
金聲桓和那么多魏軍,不可能憑空消失,多鐸必須要搞清楚,魏軍是怎么溜走,否則他也不敢駐兵汝寧。
大隊的清軍從門洞沖入宮城,查找線索,同時也搜尋魏軍留下的銀錢和財物。
王家屏的手下,見多鐸入城,才上前扶起王家屏,頓時一聲驚呼,“頭兒,你流血了!”
王家屏伸手摸了摸額頭,都磕爛了,他將沾滿鮮血的手放在眼睛看了眼,卻擺擺手,一臉毅然道:“相比于性命,這點血算個屁!”
屬下們瞬間露出佩服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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