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聽明白了嗎?”易道三銳利的目光,掃視著眾多部將,見他們都點了點頭,又道:“好,你們一個個復述一遍自己的任務。”
當下幾名選鋒營的軍校,各種小聲將自己的任務陳述了一遍。
易道三微微頷首,看著其中兩名掌旅,沉聲道:“奪取橋頭堡,關系到對岸的援兵是否能順利過河增援,是此次戰役成敗的關鍵,你們兩人必須明白!”
“卑職明白!”兩名掌旅,俯首抱拳。
“行動!”易道三聞語,當即一揮手,魏軍各部便貓著腰,向關城和堡壘摸去。
黑夜中,各部魏軍借著夜色的掩護,很快摸到了指定的位置。
兩個司的魏軍,六百余人摸到了橋頭堡的后面,四個司的魏軍,約有一千二百余人,趴在關城連接橋頭堡的路上,剩下的人都在慢慢接近關墻。
因為魏軍燒了浮橋,橋頭堡的防御明顯放松了許多,堡墻上只有幾個火炬隨風搖曳,周老四等人也不用去橋上巡邏,而是靠著堡墻打著瞌睡。
一聲悶哼,一名打著火炬巡邏的清軍脖子上中了一箭,捂住喉嚨栽倒下來,摔在河灘的沙土上,墻上打瞌睡的士卒,翻了身繼續打盹。
這時一百多個黑影,摸到墻角下,便見士卒四人組,抱著一根長竹竿,其中一人抱著桿頭,三人抱著桿尾,猛沖到墻下,抱著桿頭的人,便借著桿尾的撐力,腳踩著堡墻,飛快的沖上堡墻。
嘴里咬住刀背的士卒,輕手輕腳的陸續跳上堡墻,他們是從堡壘后方摸上來,防守并不嚴密,只有堡樓內有聲音傳來,有人影在窗戶紙上晃動,似乎是在賭錢。
在堡樓外,幾名清軍靠著墻,正打著瞌睡,魏軍士卒取出嘴里咬著的戰刀,輕手輕腳的摸到清軍身邊,為首的掌旅一揮手,魏軍士卒同時動手,一手捂著清兵的嘴巴,雙腿騎在身上,刀子飛快的在脖子上一拉,鮮血飆射,然后迅速對準心臟連捅幾刀,沒有一點多余的動作。
清軍士卒被捂著嘴巴,眼睛瞪圓,臉上驚恐萬分,但喉頭只能發出咕咕的冒血聲,很快就無聲無息的死去。
殺死東面堡墻外的清兵,魏軍掌旅一揮手,一部黑影便涌下關墻,去開堡門,剩下幾人則持刀站在堡樓兩側。
這時掌旅做了個手勢,猛然一腳將門踹開,里面的清軍微微一愣,幾只弩箭就從外面射進來,將正對門口的清軍射翻,緊接著十多名魏軍就蜂擁而入,戰刀砍殺,慘叫聲立時劃破夜空。
幾乎是同一瞬間,堡門被打開,穿著黑色衣甲的魏軍,魚貫涌入堡壘,堡內瞬間殺聲四起,火光沖天。
在浮橋西岸,駐立在浮橋邊上的黃秉忠,注視著東岸堡壘,忽然看見一枚響箭射向天空,猛然炸開,頓時大喜,“快,修復浮橋,大軍過河!”
岸邊抗著厚木板的魏軍士卒,頓時沖上浮橋,一邊鋪設,一邊向前。
橋頭堡的殺聲,同時也驚動了蒲津關內的清軍,關門打開,一千清軍騎兵,打著火炬,從關內奔出,疾馳著沖向橋頭堡。
騎兵行至半道,官道上忽然“轟轟轟”的一連串巨響,橘紅的火焰一閃,騰起一團白煙,騎兵便被炸包掀翻,道路上人嚎馬嘶一片,清軍騎兵瞬間混亂。
“殺!”埋伏兩側的魏軍瞬間大喊一聲,火銃齊發,然后抄起兵器,就從兩側沖出,殺向驚惶失措的清軍。
這時關墻下,易道三也一聲怒吼,“奪取關門!”
埋伏城下的士卒便開始沖鋒,士卒趁著清軍還沒完成布防,用木桿撐著,用飛鉤抓住城墻,飛快的攀爬上城,同涌上關墻的清軍搏殺。
一瞬間,整個蒲津渡兩岸,火光沖天,爆炸連連,清軍被魏軍殺了一個錯手不急,只能被動抵抗。
橋頭堡上,十多名八旗兵,還有百來名綠營兵死守西堡墻,也就是面對這浮橋的一面堡墻。
這時在堡墻下正對浮橋的炮陣上,清軍紅夷大炮轟鳴,“轟”的一聲響,炮彈直瞄準浮橋,一枚鐵彈一連砸死十多名魏軍,在橋上打出一條血肉模糊的直線。
橋上的魏軍,被炮陣和弓箭壓制,死傷慘重,沖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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