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廣闊,要渡過江去,除了船只外,就是選擇渡口,以及如何突破明軍水師的阻攔。”高義歡端坐著問道:“現在,我們一件件的進行商議。”
高義歡頓了頓,“首先我們說船只。”
趙大憲抱拳道:“陛下,快馬傳來消息,水師戰船已經快到淮安,兩日后可抵達揚州。”
高義歡問道:“有多少船,都是改造過的嗎?”
“回稟陛下,有一百二十艘,都經過改造,其中大船二十艘,每船能運兵二百余人,剩下大多是只能運六七十人左右的船只。”陳名夏道:“也就是說這些船只一次能運送萬人左右。”
高義歡微微皺眉,“如果這萬人能夠全部上岸,那渡江必然成功,如果只有一小部分,那投送能力就太差了。”
“陛下,除了海州的水師戰船外,我們在高郵,還俘獲了三十多艘明朝物資船,另外再加上大軍搜集的小船,扎的木筏,一次投送的能力,應該在兩萬左右。”
高義歡沉吟道:“這還不夠,至少要三萬人,筏子要繼續扎。”
陳名夏抱拳領命,“臣明白了。”
高義歡遂即道:“再說渡江地點的事情。”
這回是趙大憲稟報,“陛下,臣等研究了長江水紋,請教了沿江漁民,找到了三處比較適合渡江的地方。一是瓜州,二是儀真,三是西江口。”
高義歡站起身,走到沙盤前,“說說你的理由。”
眾人紛紛起身圍住沙盤,趙大憲解釋道,“陛下,瓜州和儀真是同一個原因,這里的江道往南轉了個小彎,造成向東奔流的河水,撞上河堤之后,水流向南沖,船只可借助暗流,直接沖過江心,節省士卒體力。西江口則是因為這里有河流匯入長江,船只同樣可以借助水勢,沖向南岸。”
高義歡看了看,捋著胡子道:“長江上明軍戰船遍布,水師船只一旦出了大運河,進入長江,就會引起明軍的注意。因此渡河之地,只能選擇揚州,儀真和西江口不再考慮之內,可做疑兵之用。”
趙大憲抱拳領命,“臣明白了。”
高義歡掃視眾人,問道最后一個問題,“大軍渡江,明軍水師必然阻截,屆時大軍定會損失慘重。諸位有什么辦法來克制明軍水師,減少將士們的傷亡?”
眾人議論紛紛,半響沒有說出個名堂出來,最后黃秉忠道:“陛下,臣以為在江面上,我軍很難勝過明軍水師,只能在岸上想辦法?”
高義歡看向他,“你有什么主意?”
黃秉忠走到沙盤前,拿起木桿指著瓜州:“瓜州有炮臺,明軍水師要攔截,主要是在江心之南的區域進行攔截。過了江心,瓜州炮臺就很難擊中明軍戰船,可如果我們在南岸也建一座炮臺,兩座炮臺南北夾擊,相互呼應,便能起到壓制作用,控制這段江面,明軍水師受到炮臺影響,便能減少他們對運兵船的威脅。”
高義歡盯著沙盤,沉思著頷首:“水上沒有辦法的話,也只有此策了。不過要在對面建造臨時炮陣,便需要登岸的士卒,占據大塊江灘,同時要把大炮運過去才行。這將是一場苦戰啊!”
大帳內的將士們,神情都肅然起來,明白渡江之戰并不輕松。
高義歡掃視眾人一眼,遂即一揮手,朗聲道:“天下板蕩數十載,江山一統,乃大勢所驅。此戰必將載入史冊,諸卿當與朕共勉,兩日后,船只一到,立刻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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