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譽序喉嚨一股燥熱,下意識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喉結隨之上下滾動。
歸晴剛好在等紅燈,余光瞥見了這一幕,在他身上多停了一會兒。
蔣譽序隱約感覺到了她在往這邊看,雖然不是正眼,但比起之前的無視,現在好了太多。
蔣譽序又低頭看了一遍湛墨發來的消息,深吸一口氣,將手機放到一旁。
紅燈過了。
蔣譽序抓住衛衣的衣角翻起來,動作利落地脫掉。
不過幾秒鐘,上半身已經赤裸。
車里開了暖氣,不至于太冷。
歸晴沒料到蔣譽序會突然這么豪邁,被他這個動作嚇了一跳,不由得轉過頭看了他一眼。
蔣譽序看出了她的疑惑,主動開口解釋:“衣服濕透了,穿著不舒服。”
歸晴將目光轉回去繼續開車,心里呵了一聲,他最好是。
這色誘的餿主意多半是湛墨給他出的,憑蔣譽序自己,想破腦袋都想不出這種法子來。
畢竟蔣大律師在她面前矜持得很,之前幾乎每次都得她動手給他解襯衫。
跟他親熱一次,她不僅得脫自己的衣服,還得脫他的——整得好像她在強迫他似的。
有之前的對比,歸晴也心知肚明,蔣譽序這是豁出去了。
大約是因為這段時間被她晾得沒辦法了,人一急,什么辦法都用上了。
不過這倒是間接證明了,她晾著他是對的,人的本性就是賤的,貼上去覺得不值錢,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才是能吸引注意力的珍寶。
蔣譽序的身材很好,他從小就有運動的習慣,基礎擺在那里,平時吃東西也都是索然無味的,所以即便工作之后沒那么多時間運動,線條依舊維持得很好。
剛好是歸晴喜歡的那個類型。
蔣譽序在她面前脫光,她不可能完全沒想法,偏生這廝還不趕緊穿上,拿起濕巾來左擦擦右擦擦的,大有把色誘進行到底的意思。
歸晴看得心煩意亂,斜睨他了一眼,隨手降下了車窗。
一陣寒風吹進來,蔣譽序剛拿濕巾擦過身體,還沒干,一吹風,透心涼。
蔣譽序往駕駛座看了一眼,主動開口詢問歸晴:“你不冷么。”
歸晴:“我這不是看蔣律挺熱的么,幫你降降溫。”
省得你一直發騷。
蔣譽序:“……我不熱。”
歸晴:“不熱就把衣服穿上,隨便在人面前脫衣服你還挺有理的。”
蔣譽序:“抱歉。”
他還算冷靜地跟歸晴表達了歉意,隨后便直接套上了沖鋒衣。
蔣譽序內心開始有些后悔聽了湛墨的餿主意——他這個行為一定程度上都構成性騷擾了,從歸晴的態度來看,她并不喜歡他這樣。
大冬天裸著上半身吹了寒風,蔣譽序穿好衣服之后連連打了幾個噴嚏,他連忙降下這邊的車窗對流。
歸晴聽見他打噴嚏的聲音,淡淡地評價兩個字:“活該。”
再讓他孔雀開屏。
正經事兒不辦,還學上色誘那一套了——這就好像還不會走路的嬰兒非要百米跨欄似的。
歸晴雖然真的很喜歡他的身材,但不至于看到他裸上半身就把持不住,除非蔣譽序真的壓上來勾引他。
可他又放不下這個架子。
所以這脫衣服的行為就顯得很半吊子,莫名其妙的。
蔣譽序被歸晴說了之后,心情有些沉悶,人也陷入了沉默。
正好這個時候,湛墨發來了新消息刺探情況:【怎么樣,是不是很有效果?】
蔣譽序:【你以后不要給我出餿主意了。】
湛墨:【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