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萌看了覺得奇怪:“老板,他喝了水怎么就喊疼了?”
無邪下意識端起茶盅,又想到凌越,強行放下茶盅,“可能是長期缺水造成的吧,我喝完水也有點疼,你不疼嗎?”
王萌茫然:“我不疼啊。”
無邪一怔,轉頭問凌越:“你呢?”
凌越感受了一下,搖搖頭:“剛開始確實疼了一陣,不過很快就沒感覺了。”
見狀,無邪又起身,去問縮在角落木頭墩子上,靠著柱子坐在那搖頭晃腦,抱著酒壇子愜意地時不時啜一口的馬日拉:“馬日拉,你喝了水身上痛不痛?”
馬日拉嘿嘿一笑:“我不喝水,我喝酒,喝酒怎么可能會痛?快樂得很!”
無邪又回到座位上,低頭看著茶盅里的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凌越深知無邪這個人,腦子永遠也停不下來,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時刻催促著他,讓他充斥著緊迫感。
好像稍微放松一下都會有強烈的負罪感。
偶爾,凌越也會好奇他身上到底發生過怎樣的故事。
但也只是偶爾。
沒一會兒,無邪跟凌越說了一聲:“我出去看看黎蔟。”
凌越“嗯”了一聲,沒多想,頭都沒抬一下。倒是另一邊的王萌好奇地多瞅了自家老板幾眼,總感覺老板怪怪的。
且不說無邪去湖邊找到黎蔟后如何軟硬兼施再行攻心之事,無邪走后凌越也回房間休息去了。
等吃午飯的時候才下樓,頭發也重新扎成了更方便動作的高馬尾。
另外,她還托蘇日格把自己換下來那套衣服洗了晾在后院。
——反正這對母子別有用心,疑似無邪的敵人,現在能用就趕緊用,別等無邪要動手的時候她一棍子把他們倆打死了,想用都用不成了。
便是不打死,馬老板也會支付足夠的勞務費。
當然,更主要的原因,還是凌越不喜歡身上這套蒙古服飾。
即便果子他們看到都夸了好看,凌越還是穿得很難受。
馬老板說要在這里休整兩天,沙漠里天氣干燥,明天早上應該就能換回自己的衣服了。
凌越不太確定是那個不知名勢力訓練出來的人就是這種程度,還是只嘎魯和蘇日格是外圍吊車尾成員,他們母子倆的戲都演得很勉強。
吃飯的時候,蘇日格就不斷圍著飯桌給大家添茶水,嘴里一個勁兒笑盈盈勸人喝茶,生怕別人發現不了她的不對勁。
在她又一次繞到凌越這邊來,看見她碗里的茶還滿滿當當的,蘇日格臉上的笑頓了頓,眼底閃過幾分審視,又很快勸凌越:“姑娘,你是喝不慣我們這里的奶茶嗎?也是,你們國內來的,好多都不習慣,要不然我去給你換清水?不然干吃飯噎得慌!”
凌越隨口道了聲“不用”,等蘇日格過分熱情地不顧她的拒絕,又換來一碗清水時,她還是巋然不動,只吃干面餅。
任她說破了嘴,凌越也沒動水的意思。
知道再糾纏下去會顯得太奇怪,蘇日格只能悻悻然轉向下一位客人。
無邪看她那目中無人泰然自若的樣子,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忍不住想笑。
坐在他另一邊的黎蔟撇撇嘴,喝了一大口奶茶,卻感覺喉嚨里卡了個什么東西,咳出來后也分辨不出是個什么。
黎蔟下意識問無邪,無邪只是提醒他這里的東西能不碰,就盡量不要碰。
故弄玄虛的懸疑氛圍拉得滿滿的。
凌越都懶得嘀咕這老男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