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若有所思。
許久之后,她才輕聲詢問:“終極降臨,是會……”
會和她原來的世界那樣……
話語未說盡。
但黑瞎子明白了她想問的是什么,思索片刻,依舊無法給出準確的答案:“我只知道,那是絕對的災難,但這場絕對災難究竟糟糕到什么程度,我也無法猜測。”
因為它本身,可能就是超出了人類能夠想象到的極限。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或許是沉浸在這美妙的夜色中,也可能是陷入自己的思考和回憶中。
不知過了多久,黑瞎子忽然打破這種和諧的寧靜,手撐著欄桿,上半身往凌越那邊歪了過去。
臉上依舊是很認真的模樣,說的話卻是:“小阿越,既然瞎子已經回答了你一個這么重要的問題,那你是不是也應該回報瞎子一個問題的答案?”
凌越歪頭,疑惑地打量他。
想著他說得好像也沒錯,便微微頷首,示意他可以問。
至于會不會回答,就看她覺得這個問題值不值得、能不能回答了。
黑瞎子面上風輕云淡,撐在護欄上的手卻不自覺收緊了力道,他問:“十年前,在西王母地宮里,你進了我的幻境,當時我們親了沒有?”
凌越這下是真的困惑了。
她甚至懷疑黑瞎子是又在打什么壞主意。
偏偏黑瞎子好像很認真的樣子,凌越便有些拿不準了。
黑瞎子沒敢催,就見凌越沉默了片刻,反問他:“你真的不知道嗎?”
黑瞎子心說我要是知道,還能糾結這么久嗎?
回想起十年前的自己在從幻覺中清醒過來的瞬間,看見張麒麟那張臉時,那錯以為自己親的是啞巴時那崩潰的心情,黑瞎子至今還心有余悸。
這絕對是黑瞎子難得真心實意產生“害怕”這種情緒的瞬間。
凌越見黑瞎子繃著一張臉,似乎非要從她這里得個回答才行,回想了一下當時的畫面,也不說話,就緩緩傾身壓了過去。
黑瞎子眼看凌越的臉越靠越近,彼此的距離不斷在縮短,直到兩人的呼吸交纏到一起。
雖然不明白凌越為什么突然做出要吻他的舉動,但或許是今晚月亮太美?
也或許是月光下的他,太引人犯罪?
反正管他呢,黑瞎子只管心臟砰砰亂跳,呼吸凌亂又小心,懷著緊張和期待,微微低頭,迎了上去。
就在恍惚間似能感受到彼此唇上的熱度時,凌越忽然停下了。
黑瞎子壓低頭顱,微抬下巴徹底吻上去,下巴卻被一根手指抵住了。
然后黑瞎子感覺到自己的墨鏡被輕輕頂了頂,半垂的眼瞼抬起,兩人四目相對。
凌越又用臉頂了頂他鼻梁上架著的墨鏡,眼里沁出些許笑意,默默無聲地退開了。
如何提防自己被別人整蠱?
當然是要反守為攻,徹底打亂對手的盤算。
等凌越翻身回到走廊上,又光著腳回了房間,坐在護欄上的黑瞎子才緩過神來。
他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墨鏡。
后知后覺明白凌越的意思。
這就是她的回答。
如此簡單的原理,他之前居然一直沒想到!
黑瞎子忍不住笑了一聲,笑完了又忍不住捶了一下護欄。
可惡!
早知道凌越是這么回答他這個問題的,剛才他就該先摘墨鏡!
【接下來東南亞探險篇,接重啟聽雷,才發現我之前時間排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