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過程中基本上都是梁彎在說,等她說得差不多的時候,凌越也已經一心兩用地看完了資料。
這些資料基本上都是關于汪家來歷,汪家目標,汪家理念之類的,另外還有一些大事件的發生的基本資料。
凌越發現,其中有一條上,被人劃上了橫線。
梁彎說這些資料她沒事都會拿出來研究研究,“這是我覺得有疑點的,所以做了一下筆記。”
沒辦法,這是多年考試考出來的毛病。
梁彎指了指那一段。
這段文字是涉及明末時期,汪家曾接收到一封來自汪藏海的信,信的內容是說蒙古某處,發現了忽必烈命妖僧楊漣真伽修建的第二陵。
信中聲稱,那里有對汪家至關重要的東西,讓汪家人帶著人前往。
“我也查過一些資料,這封信,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有點問題。”梁彎到底不是專門干這一行的,對很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但也正是因為她始終站在了局外。
所以她有一種難以描述的直覺。
梁彎研究汪家,無邪也有研究張家。
凌越詢問過張麒麟后,也稍微對這些研究資料有過研究。
她下意識將第二陵的時間和她知道的所有資料線索進行橫向歷史對比——這幾乎已經成了她得到新信息后的習慣性思考方式。
然后凌越發現,在元代時,幾乎沒有張家人的活動蹤跡。
已知,張家一直在對各處異常進行長達數千年的監控,第二陵必然是他們會投以關注的一大目標。
所以張家很可能在第二陵建造完畢,甚至建造期間,就已經開始潛入調查。
但那里一定有什么東西,讓這些張家人未能全身而退,或者遭受了重創。
導致第二陵成了虛無縹緲的傳說,未能被張家人像改造魯王宮之流,直接改成陷阱。
張麒麟說過,張家人也不是每個地方都可以下去。
有三大禁區,就是張家人都知道的不能下的墓,盲冢是其一,天下第二陵是其二,云南和緬甸交界處的一處叢林是其三。
張家人都去不得的地方,汪藏海卻讓汪家人去。
其中是否有其他內情,就值得深思了。
畢竟坑人這種事,對張家而言,大概也沒什么難度,唯手熟爾。
除此之外,梁彎還告訴了凌越一個讓她感覺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事。
“我找人問過,當初你去汪家總部的時候,那個人早就用運算部門計算過你了,結果根本算不到你,你就像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說完,梁彎覺得自己這個說法好像不太對勁,于是打了個比方:“就是那什么,跳出五行之外,不在三界之中……”
咦?怎么好像在說她童年男神孫大圣?
梁彎有好多話想跟凌越說,但也深知凌越恐怕并沒有太多空閑時間,只好依依不舍地送她離開。
一路從客廳送到了門口,又從門口送到了樓下,最后干脆想直接開車把凌越送回去。
可惜黑瞎子早就在小區門口等著了。
凌越上了副駕駛坐,拉上安全帶,黑瞎子笑道:“歡迎乘坐瞎子專車,請問客人想吃宵夜嗎?”
凌越瞥他:“撿到錢了?”
黑瞎子笑容一垮:“小阿越,你怎么能這樣打擊瞎子忍痛割愛,為你花錢的決心呢?”
凌越忍不住笑出來,往后仰著頭靠在椅背上,放松的舒展了一下身體:“好吧,你的決心我已經收到了,為了齊先生的身心健康,這份愛就別割了,回家吧。”
黑瞎子嘴角翹起,一拍方向盤:“得嘞,回家!”
第二天和解雨辰約的又是傍晚。
對此,凌越表示很能理解,畢竟解雨辰和梁彎一樣,都是工作非常忙的人。
只有傍晚下班后,才能有比較長的屬于自己的時間。
大約是更注重隱私,解雨辰帶凌越去的是一處四合院,他說他目前就住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