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些資料不方便帶出來,所以只能麻煩你親自過去看了。”解雨辰似乎有些抱歉,在開車接凌越的時候就解釋了一下。
凌越反倒覺得這位解老板做事太過替人著想了,“是我麻煩你了。”
想到對方都如此體貼周到了,自己多少應該有所回饋。
思索片刻,似乎也只有關心對方的身體這一點可以算作回饋。
“解老板身體如何?嗓子用藥之后恢復了嗎?睡眠是否有所改善?”倒像是給人看病的大夫。
這不是解雨辰想要的:“挺好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達到凌小姐預計的效果,不如以后有時間了,我給凌小姐唱一段戲?”
凌越只當他是帶著點調侃的客氣,“解老板登臺,自然求之不得。”
解雨辰轉眸飛快地看了她一眼,只從她眼里看見了客套的淡漠,心下不由沉甸甸的。
他好像,總是沒辦法做到和她放松身心的閑聊。
是他太無趣了嗎?
解雨辰調整了心態,干脆跟凌越聊起苯教的事,“我早些年因為一些事,對苯教和原始苯教都有一定的關注和研究。其實有很多人都會在追溯宗教源頭的時候,關注到苯教……”
凌越果然神色專注起來,漫不經心的眼神開始為他而聚焦。
“……西藏最早的一批苯教資料之前基本上都在希特勒手里……”解雨辰確實很會照顧人,說到這里的時候,還特意單獨向凌越說明了一下希特勒是誰。
后來,那些資料散落出去,解雨辰耗費了不少時間和金錢,得到了其中的一部分。
“……德國人相信,西藏有一個洞穴,叫做沙姆巴拉,里面有了不得的東西……那批資料是在上世紀三十年代,在西藏寺廟的伏藏里找到的……”
又解釋了伏藏的意思。
伏藏是什么?
傳說苯教的很多經書都是在地下自己生長出來的,這些埋著經書的地方,就是伏藏。
苯教有專門尋找這種伏藏的僧人。
到了解雨辰暫住的四合院,凌越跟著他一路繞過影壁,穿過長廊,卻不是去客廳或者后院,反而來到了一處地下停車場。
然后打開了一處密道。
凌越:“?”
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解雨辰。
解雨辰笑了笑,帶著點無奈和苦澀:“抱歉,因為一些原因,我需要在絕對安全的環境里才能正常生活。”
想到解雨辰的一些經歷,凌越明白了。
她抿了抿唇,說:“解老板,這沒什么值得抱歉的。”
想再說點什么,又覺交淺言深,凌越便重新沉默了下來。
解雨辰垂眸,掩去眼底淡淡的失望,帶著凌越進入密道,又穿過一段不算太長的地道。
兩人來到了另外一邊的四合院。
凌越發現這個四合院的圍墻很高,且從布局上看,竟是沒有門的。
雖然一步一景,清貴典雅,卻過分冷清了。
不過這是別人的生活,凌越從不愿意對他人的人生和選擇做過多評價。
途經一條走廊的某一段時,兩人的腳步從上面經過,近。
凌越注意觀察了一下,發現原來在他們走過那里的時候,就有什么機關灑下魚食,造成這樣一種被一群小白魚簇擁的景象。
倒挺符合解老板對“熱鬧”的追求的。
直到推開一間房門,解雨辰才側身對凌越說:“大部分重要的卷宗檔案,我都存放在這里了,有點亂,不過我最近也有研究,知道那些資料的大概位置,大概需要一點時間。”
這么重要的地方,凌越自然不會讓解雨辰離開,順勢道:“那就麻煩解老板陪我在這里耗費時間了。”
解雨辰唇角上揚,眼眸里閃爍著湖泊漣漪似的光,淺笑也優雅柔和:“榮幸之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