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個耳朵發箍而已,周圍的人都是不認識的,這次擦肩而過,以后說不定都沒機會再遇見的陌生人。
無邪還真不信,自己這次戴著耳朵發箍,下次不戴了,這些人再看見他,還能把他認出來!
所以轉眼就忘的丟人能叫丟人嗎?
凌越開心就好。
大采購結束,四個人簡單吃了午飯,就開始往回趕,想著早點回去把一些該處理的食材提前處理好。
結果半道上遇上了堵車。
胖子下去往前面走了一段路,然后回來說:“不行啊,前面有個大集裝箱車歪在路邊,一個車轱轆都跑懸崖外邊兒去了,最近的救援車過來也困難,前后估摸著少說得六七個小時。”
無邪也推開車門下去,被寒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一點看不出來兩天前穿皮衣的瀟灑。
無邪看外面都有農民把自己車上的貨擺出來開始就地擺攤了,一看就知道這車堵了有一陣了。
路的一邊是山,一邊是懸崖,山上是稀稀拉拉的樹,能看見約莫半里之外有村莊若隱若現。
“走著吧,去那邊看看有沒有摩托車。”無邪拍板。
今天一時興起,買了不少東西,特別是各種食材,全部扛走是基本不可能了。
最后無邪他們三人每人三十公斤的負重上身,凌越看準備關車門的胖子。
胖子想了想,把一袋水果和零食拎出來塞到凌越手里。
還不忘叮囑她:“你邊走邊吃,正好減負。萬一邪門門主天真同志開始發力,這還是我們唯一能立即補充體力的物資,非常重要,只能交給阿越妹子你負責押送了。”
不遠處的無邪“哎!”了一聲:“說第一句就夠了,后面的話我給你機會撤回去,一點不愛聽!”
一開始兩人還有力氣互懟,走了半個多小時,兩人就滿身汗水,只顧得上喘氣了。
山里的路就是這樣,目的地看起來不遠,真走起來,必然要多走好幾倍的路途。
一個半小時后,凌越他們才終于抵達了之前看見的那個村子。
可進了村子,越看越讓人心慌。
“不是,怎么好多土房子都腐爛倒塌了?外面小路邊還種了大豆,這村子總不至于荒廢了吧?!”胖子顛了下肩膀上的東西,喘著氣說。
不僅如此,這些土房子門前還都放著壓了紅紙的貢品和香爐。
這些東西看起來也已經有些年頭了,貢品能腐爛的早就腐爛得看不見了,只剩下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覆蓋著厚厚的灰塵。
紅紙褪色后的水像血一樣順著地面蔓延。
這種情況不單只一間房,每一間都這樣,看起來就非常駭人了。
凌越和無邪都下意識看向張麒麟,發現他神色鎮定自若。
察覺到凌越投來的視線,還回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四人繼續往里面走,到了有水泥房子的區域后,胖子才松了口氣:“看,有個小賣部!看來剛才咱們經過的應該是這個村子的老房子。”
就跟雨村一樣,也有一批被遺棄的老屋子矗立在半山腰上。
小賣部里看鋪子的是個小媳婦,抱著個娃,正在看電視。
胖子堆起笑臉上去搭訕:“大妹子,打聽個事兒,你們村子里誰有摩托車?我們在前面山上堵車了,扛著東西走不動太遠,想找摩托車搭我們回去。”
小媳婦一開始還露出害怕的眼神,轉眸看見安靜地站在旁邊看著她的凌越,臉上害怕的表情還沒做出來,就又沉淀了回去。
保持著面無表情的模樣,指了個方向,聲音有些飄地說:“那個弄堂里有拖拉機,他拉貨的。”
說完,又抱著好像睡得很沉的娃回去繼續看電視了。
胖子道了謝,帶著凌越他們走出去一段距離后才低聲說:“這小媳婦怎么看著沒人氣兒啊?跟鬼一樣,還有那娃,睡得是不是太沉了點?”
無邪眸光微動,嘴上卻說:“估計是平時村里沒人,人在長期不跟人交流的情況下就容易面無表情。娃睡得沉也是有的,別瞎想了,趕緊找車,早點回去。”
【釣王所在村子的怪異,原著后續目前還沒有寫到,某叔也可能會以鴨梨他們的視角去寫?畢竟死水龍王廟深入探索是留給了鴨梨三小只。
這里聯系釣王本身就是為了引出福建地下龐大的地下水系,我就暫時設置成二叔給無邪的考驗和布局,這時候已經開始了。
因為聽雷南海王那里,二叔說他曾經給過無邪很多發現破綻的機會,是無邪一直在忽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