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認為張麒麟用一小塊床沿來動某種小心思,其實完全沒必要。
就像第一次接吻過后一樣,在跨出了某條線的第一步后,張麒麟總是很會學以致用。
因為床還沒修好——別管張麒麟為什么連個床架子都不能迅速修好。
總之凌越是在他的房間里睡的。
知道她喜歡看他身上的紋身,特別是欲現不現的時候,張麒麟就控制了自己的體溫,讓凌越可以用手指在他胸口作畫。
再用那種克制又放縱,欲念叢生又克制壓抑的眼神安靜地注視著她。
凌越目前還未能修煉出有效的抵抗力,情不自禁想要拉著他共沉淪。
兩人都是體力很好,恢復能力還強的人,論持久戰的大小爆發點,大概只有張麒麟房間里那張架子床可以略說一二了。
這天晚上,凌越還在和張麒麟探討騎和坐可不可以混為一談時,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塞進床頭柜抽屜里的手機發出了嗡嗡地震動聲。
凌越想要起身去摸。
被張麒麟搶先一步按著背壓在了自己身上,他自己稍微側身往外挪了挪。
拿到手機后,看了一眼,備注是瞎子。
這個好像不好掛。
張麒麟看了凌越一眼,凌越半瞇著眼不理,一副隨便他處理的樣子。
平復了一下呼吸,張麒麟接通了電話,聲音沙啞地丟下一個字:“說。”
電話對面的黑瞎子愣了一下,稀奇極了:“哎喲?啞巴!你真是啞巴張本人嗎?不會是誰冒充了吧?!”
眾所周知,啞巴接電話可是能從頭到尾一個字都不吭的啊!
這怎么還主動說上話了?
黑瞎子過分夸張的驚嘆惹得凌越好奇地抬眸看向了張麒麟,張麒麟閉了閉眼,真想給他掛斷!
不過也知道,黑瞎子打電話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掛斷了對方還得連續打。
只好一邊撫著凌越的背,一邊說:“三秒鐘。”
不說就掛了。
黑瞎子嘻嘻哈哈耽誤了兩秒鐘,非要踩著最后一秒鐘才說:“你家那兩個從廣西回來了,說盲冢附近有異常,請我跟他們一起下去處理,啞巴張,你還管不管我們的死活啦?!”
一聽盲冢,凌越就想到了無邪曾在蛇毒里看見的那些記憶,五彩斑斕的蟲,碧玉似的能將母蟲吸死的小蟲,從那道門里出來的生物……
凌越出聲詢問:“你們準備什么時候下去?”
電話那邊的黑瞎子安靜了幾秒,隨后才收了不正經的嬉笑,說:“計劃就在最近幾天,不過還有很多不確定因素,小阿越,你有興趣嗎?”
凌越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雙手交錯,墊在張麒麟胸口上,下巴擱在手臂上,看張麒麟:“你要去嗎?”
張麒麟皺眉,恰好這時手機太久沒充電,直接關機了。
他把手機丟到一邊,抱著她翻了個身:“那里是張家人的禁地,很危險。”
凌越環著他脖子,雙腿也圈住他的腰,攀著他動了動:“盲冢里到底有什么?”
張麒麟被她磨得繃緊了身體,想要按住她不讓她動,又著實舍不得凌越這樣主動的廝磨。
只能尋到她的唇,細細地吻她。
很多過去的記憶,張麒麟都在陸續想起,關于當年在畢摩寨經歷的事,張麒麟記起了大概。
至于盲冢,張麒麟只記得最后他們并沒有真正進去。
“那個斗是倒不了的。”張麒麟說。
至于黑瞎子為什么非要去,張家人又為什么始終未曾放棄要下去,說起來就比較復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