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連打兩發信號彈,前后都照了個透亮。
結果哪邊都沒有岸,也沒有海。
胖子懵了:“岸呢?海呢?這狗日的喪背兒,給咱們干哪來了?”
無邪吸著冷氣說:“麻煩了麻煩了,這下麻煩大了。”
他抬腳又想往凌越那邊走,被張麒麟扯了一下。
這時候凌越和劉喪也走了過來,胖子立馬沖過來揪住劉喪:“都現在了還不說?你到底聽到了什么?這怎么回事?!”
劉喪發著抖看著張麒麟說:“我聽到,聽到
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真被眼前這一變故給嚇到了。
胖子特煩說話說一半的人,就感覺現在遇到的事邪乎得緊,不耐煩地一把將劉喪甩倒在泥上,逼問:“什么說話?你說清楚!”
劉喪看了看四人,發現四個人都盯著他,只能說到:“灘涂
他頓了頓,哆嗦得更厲害了:“不對,不是一個人,是很多人,無數人在說話!”
凌越瞥了張麒麟一眼,見他微微皺著眉看著不斷往下塌陷的泥,以及開始往人身上爬到海蟑螂。
在他抬眸看過來時,凌越輕輕搖頭。
無邪皺眉:“這
劉喪點點頭,壓低了聲音說:“是我們吵醒的,這灘涂
海風不知道什么時候悄沒聲兒地停了,灘涂上的干冷立刻變成了潮冷。
劉喪看著一個方向,瞳孔顫了顫。
凌越和張麒麟也看向了那個方向。
此時信號彈的光已經熄滅了,光線很暗。
張麒麟帶頭往回走,一邊走還一邊往那個方向看,好像在防備著那邊的什么東西。
無邪和胖子警惕起來,無邪把自己的大白狗腿刀橫著別在了腰后,胖子掏了把改造過的拍子撩丟給無邪,自己拿了把短頭的17連發土沖鋒。
無邪瞪了他一眼,大概意思是:你丫的就帶著這玩意兒在市里亂闖紅燈?!
幾人很快回到了埋地聽的位置,劉喪靠過去聽了一下就不敢再聽了:“變近了!”
無邪湊過去,他耳朵沒劉喪的靈,但也依稀聽到了他說的那種說話聲。
有點兒像一個巨大的集市里的聲音,有人吆喝,有人說話。
無邪忽然想到自己曾在古書中看到的,在某些海邊老縣志里有記載關于海市的傳說。
傳說夜晚的海上,有時會傳來無數人的說話聲,順著聲音往海上去,就能看到一個海上集市,無數羅剎在其中穿行。
一邊兒的劉喪還在說:“道上都說跟著小三爺出去肯定會出事,我以前都覺得是你們自己傳出去的,沒想到是真的。”
胖子不樂意了,他可以嫌棄無邪的邪門兒,但別人不能這么說,抬手就給了劉喪后腦勺一巴掌:“小混蛋說什么呢?反了你了!”
劉喪不是吃虧的主兒,抬腳就去踹胖子。
兩人很快就摔倒在海蟑螂堆里,凌越都不明白他們倆到底圖個什么。
伸手抓住了劉喪揮向胖子的拳頭,凌越把他強行拽了起來,又讓胖子趕緊起來:“那邊有東西過來了,打個光。”
胖子呸呸吐出嘴里的泥,又拍掉了身上的海蟑螂,從包里掏出信號槍朝著那個方向打出去一槍。
看清楚那邊的東西是什么玩意兒后,幾個人轉身就跑。
偏偏腳下的泥已經松軟得無法著力,無邪和胖子一腳踩空,眼看就往下沉,好懸被張麒麟一手一個強行拎了回來。
這邊劉喪也一個踉蹌,被凌越扯著腰腹處的皮帶,一個反c的姿勢貼到了她身上:“跑不了了。”
還不如留點力氣應對即將到來的情況。
張麒麟也站住了腳,胖子對著遠處拱成小山一樣朝他們涌來的泥漿怪物開了幾槍,大罵:“這是海蟑螂的老祖宗被我們炸出來了嗎?”
無邪讓他別開槍了:“是從
隨著泥漿山的迅速靠近,一股惡臭也隨之而來。
這一刻,凌越忽然有些后悔:“我該留在岸上的。”
劉喪聽到了她的話,看了她一眼,雙手卡住自己皮帶,生怕她直接把他褲腰帶給扯爛。
無邪深吸一口氣,回頭想跟凌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