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懂的人各有各的反應,不懂的人只覺得他們有病。
齊秋從小在國外流浪著長大,又缺少正常人的引導和社交,琢磨半晌都沒搞懂他們在說什么。
腦子已經轉到下午給鄭保三和阿祖安排藥浴之事的凌越有聽沒有想,況且在她的認知里,無邪胖子“二合一”單出還只是嘴欠的皮一下,若是再加上黑瞎子,就是典型的“2+1>3”效應。
連帶著沉穩可靠的解老板,也會受到未知影響。
——他們湊一塊兒,發生了什么都不稀奇。
對其他人和事并沒有太大興趣的鄭保三只是挨著凌越,埋頭認真學習用小巧的筷子去夾菜。
唯有阿祖好奇心重,一雙并不大的眼睛轉著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有心想問無邪他們在笑什么,能不能讓阿祖也一塊兒笑。
但剛來新環境,阿祖還有點膽怯,憋到一頓飯吃完也沒問出口。
午飯之后,凌越也沒有再回房午休的打算。
看了看其他人。
無邪和解雨辰去廚房洗碗去了,胖子開始對樓下進行大掃除,黑瞎子去樓上洗衣物被褥。
只剩齊秋了。
藥浴還缺一個燒火的。
等無邪擦著手出來的時候,就發現客廳里只剩胖子在那兒拖地:“胖子,怎么就你一個人了?凌越呢?”
拖得滿頭大汗的胖子一抬頭看見無邪,答了一句:“帶著齊秋他們回村屋了。”
又趕緊發出申請:“吳老板,吳會計!我強烈建議給家里搞個掃地機器人,屋子大了,光拖地就夠嗆的!”
他們這邊又不像解雨辰的別院那樣,人家直接安排了人手常駐雨村,日常就是負責別院的打掃和房屋花園的維護工作。
每天干完那點工作就離開,既保證了別院的干凈整潔,又不會有外人在院子里停留。
同樣花錢雇人就算了,但全靠自己人動手,這歸隱田園的生活可就只剩柴米油鹽了!
無邪想想也是,比了個“ok”表示盡快安排,將擼起的袖子扯下來,從沙發上撈起外套就往外走:“我先回村屋那邊看看。”
話音剛落下,人就已經跑院子里了。
胖子杵著拖把嘆了口氣,正要感慨一句兒大不中留,就見解雨辰也將外套搭在臂彎里,一邊整理著襯衣衣袖的袖扣,一邊往外走。
胖子“哎?”了一聲:“小花,去哪?”
解雨辰頭也不回:“回村屋。”
胖子無語,前后才幾天時間,怎么花兒爺連演都不演了?
難道那天在村子里發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想到這里,胖子心頭咯噔一跳,下意識就丟了拖把往沙發茶幾柜臺上到處翻找手機。
準備給無邪通風報信。
手機還沒找到,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事兒早就明牌了,有必要再搞什么通風報信嗎?
想通了這一點,胖子干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撈了個蘋果一邊啃一邊休息,順手把電視機打開,調了一個健身頻道。
很好!
啃完蘋果,伴隨著適合運動的bg,胖子一口氣拖完了一樓的角角落落。
兩個小時過后,忙完的胖子準備趁著勁頭,上樓把自己房間也拾掇一番。
這時候他才想起午后就上樓忙活的黑瞎子:“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往露天陽臺上一看,床單被單晾滿了陽臺上的晾衣繩,被風一吹,灰的黑的粉的藍的,飄飄揚揚,還挺好看的。
大概是回房休息去了?
胖子不再多想,繼續快樂的搞衛生去了。
他可不像天真,有一個星期的免費房間清潔,也不像花兒爺,有需要的時候隨時隨地可以花錢買服務。
清晨無邪和黑瞎子之間的木頭人比賽,贏的確實是無邪。
但無邪并沒有因此露出什么好臉色。
早上被某人臨時擺了一道也就算了。
現在本以為自己搶先一步,回到村屋卻發現某個應該在竹林別院二樓洗床單的人,不知什么時候居然已經到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