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和她認識嗎?你們說她懂不懂醫。”
兩人被這一問,面露尷尬,兩人可都知道江暖已經考進了沙縣醫院,這要是不懂醫,怎么可能去醫院工作。
那女人顯然沒察覺李成杰呵吳嬌嬌臉上的表情,只以為他們不敢當著江暖的面拆穿她,還在那一個勁的鼓動道。
“你們別怕她,這種愛撒謊的人,我們就該當面拆穿,我也是為了大家好,不能被這樣的謊言蒙騙。”
“張愛妮同志,江同志沒有說謊,她在下鄉之前,已經考到了我們那里的縣醫院了。”
李成杰被問的沒辦法,只能開口。
江暖這才知道一直和自己作對的女人叫張愛妮。
只見張愛妮臉上的表情如調色盤一樣,十分的滑稽,她沒想到江暖真的懂醫術。
不對,她都有工作了跑來當知青干嘛?
“你都有工作了,還下鄉當知青,不會是被醫院開除了吧。”
這下,一旁的李成杰和吳嬌嬌都不想搭理這個女人了,見過蠢的,沒見過這么愚蠢的。
“我響應國家號召,去廣大的農村支援建設,不行嗎?還是說你覺得下鄉當知青不好?”
這問題問的,張愛妮能說不行嗎?能說不好嗎?最后什么都沒說,低下頭,只當沒聽到。
一場鬧劇終于結束,接下來的行程江暖得到了片刻的安寧。
而在火車某硬臥車廂,剛才幫忙抓人販子的一個軍人回到了這里。
這個車廂除了這個男人,另外還有三名軍人,不過看他們身上纏著的紗布,或多或少都受了點傷。
“程浩,怎么去那么久,我差點以為你掉茅坑了呢。”
靠左下鋪一個胳膊幫著吊帶的軍人開口打趣道。
程浩一拳打在男人沒受傷的那條胳膊上,然后在他旁邊坐下,說道。
“剛才幫乘警抓了兩個人販子。”
“什么,這火車上有人販子,你發現的?”
程浩擺了擺手道。
“不是我,是火車上的一個女同志,對了,那女同志是沙縣去黑省的下鄉知青。對方還有一手非常厲害的醫術,我就見她拿幾根銀針在被喂了安眠藥的小嬰兒身上扎了幾下,然后那嬰兒手指就流出黑色的血,沒一會兒小嬰兒就醒了。”
程浩這么一說,那個受傷纏著繃帶的軍人立馬好奇了起來,連忙問道。
“沙縣的,那不是我們這次任務的地方嗎?那女同志漂亮嗎?叫啥名,今年多大?”
“趙磊,你就算了,人家小同志白白嫩嫩的小丫頭,怕是見到你這五大三粗的都要被嚇到。那女同志叫江暖,多大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看著年紀挺小的。”
“程浩,你說那女同志叫什么?”
這時,對面下鋪床上一直閉目養神的男人忽然睜開了眼。
那眼睛如鷹隼般銳利,只片刻,又化為寧靜的湖水,仿佛剛才的犀利和鋒芒從未有過。
“頭兒,你醒了?那女同志叫江暖,頭兒,你不會認識那女同志吧?”
躺在床上的軍人沒有回答,眼眸中閃過晦澀不明的暗芒,嘴里反復念著這個名字,然后便翻了個身,背對著程浩和趙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