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青,江知青,你快來看看三娃子,他一直昏迷不醒,剛才還吐血了。”
江暖正在給一個腳上被豬咬傷的人清洗傷口,就聽到遠處有人急切的喊著她的名字。
江暖抬頭一看,就看到木板上嘴角還有血跡的男人,她立刻對身旁的人說道。
“建軍同志,我先去看看他的情況,你這傷口清洗好上點藥包扎一下養上幾天就能恢復的。”
“行,趕緊去吧,我們都是些皮外傷,三娃的情況更嚴重,我們曉得厲害的。”
江暖點了點頭,然后便對著那幾個抬著木板的人招了招手道。
“把他抬到這邊來。”
幾個男人立馬將木板放到了高臺上,江暖蹲下直接把脈,然后對著一旁的許甜甜說道。
“甜甜,把我的藥箱拿過來。”
許甜甜動作麻利的將藥箱遞了過去。
江暖拿出里面的銀針,然后將三娃的上衣給掀開。
當大家看到三娃胸口那一大片的黑紫,全都倒吸一口冷氣。
江暖不作解釋,直接在三娃的胸口幾處穴位施針,然后又從藥箱下面一層翻出一個布包。
打開來,這里面居然是十來片參片,這些都是江暖空間藥房里的參片,年份大概在五十年左右。
江暖拿出一片塞進了三娃的嘴里,然后才有時間和三娃的家人說明三娃的情況。
“他的肋骨斷了兩根,這個只能靜養,他臟器被野豬劇烈撞擊,腹腔有嚴重的出血癥狀,還好你們送來的及時,要是再晚半個小時,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他。”
聽到三娃傷的這么嚴重,那個滿頭白發的老太太抹著眼淚傷心欲絕。
“江知青,那三娃還有得救嗎?求求你,救救我孫子,救救他,我,我給你跪下了。”
說著,那老太太就要朝江暖下跪,江暖立馬拉住的老太太的手。
“婆婆,你這是做什么,我是河西大隊的赤腳醫生,我肯定是要救他的,不過他現在這個情況需要服藥,而且有幾味藥還不便宜。”
一聽要花錢,那老太太愣住了,不是她不舍得,而是她家實在是拿不出錢來。
周圍村民看到此景,一個個唉聲嘆氣。
“哎,陳阿婆一家也是可憐人。”
“這窮人啊,根本生不起病,三娃子家還欠著大隊的饑荒,哪有錢去買藥吃啊。”
“這祖孫兩都是可憐人,這三娃子好好一個孩子,怎么就要遭這樣的罪呢。”
聽了全過程的顧愛國此時也湊到了江暖身邊,小聲解釋了句。
“江知青,這陳阿婆的男人在三十多年前為了保護大隊糧食被人打死了,十幾年前陳阿婆的兩個兒子也相繼離世,當時三娃子才五六歲。
三娃子的母親當時就帶著家當跑了,之后在沒有回來過,陳阿婆就一個人將三娃子撫養長大,雖然這些年大隊對他們一家也多有照顧,可老的老,小的小,還是欠了不少饑荒。
江知青,那些藥大概需要多少錢,有沒有別的辦法,這三娃子要是出了事,陳阿婆估計也活不下去了,這老陳家可就徹底沒人了。”
江暖聽到這,心里也是有些不忍,想了想,說道。
“這樣,我這邊還有一點藥,差不多能堅持兩天,剩下的只能去山里挖,一會兒我把需要的藥材說一下,到時候讓陳阿婆直接去山里找,放心,那幾味藥在山腳邊就能找到。至于我今天拿出來的這些藥,到時候讓陳阿婆挖了之后還給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