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看拿陳阿婆也就六十來歲,在山腳邊挖草藥這些活應該還是能干得了的。
顧愛國一聽,立馬點頭道。
“可以,這樣就太好了,江知青,謝謝你了。”
江暖擺了擺手,其實她也沒做什么。
當然,這山上的草藥不可能都齊全,缺的幾味只能江暖自己拿出來,但她之后會讓陳阿婆用其他的草藥相抵。
倒不是江暖不想幫,而是這個口子一旦開了,到時候誰找她看病都哭窮,那到時候她那些藥是拿出來呢,還是不拿出來呢。
而且江暖覺得現在讓陳阿婆開始去山上挖草藥,說不定以后還是給他家添了一個賺錢的進項。
江暖讓大家暫時不要移動三娃,她則急匆匆的跑回了家。
過來的時候,江暖直接騎上了自己的自行車,實在是知青院距離曬谷場有些遠,小跑著也要七八分鐘。
江暖在家里就把藥分裝好,一包一包的包好,過來后直接交給了陳阿婆。
“阿婆,大隊長應該跟你說了吧,我先給你兩副藥,之后你要幫我去山里挖草藥抵扣這些藥的費用。”
陳阿婆點了點頭,一臉的感激。
“江知青,我曉得的,等三娃子稍微好一點,我就幫你去挖草藥,放心,阿婆我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只要三娃子沒事,你就是我們一家的大恩人。”
“陳阿婆,你也不必這么客氣,治病救人是我的職責,至于這些藥,我也沒有白送。你先把這些藥拿回去,三碗水熬成一碗水給三娃子喝下去,這藥一天能熬兩次,早晚各一次。一會兒我把三娃子拔了針后就讓人把他抬回去,這一周切記不能讓他亂動,必須在床上靜養。”
“記得咧,我都記得咧,江知青,謝謝,真的謝謝你。”
說著,陳阿婆抹了一把淚,顫巍巍的接過江暖遞給她的兩包藥,然后就急匆匆的回去了。
這邊,江暖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四十分鐘了,江暖便幫三娃拔了針。
然后又從藥箱里拿出一個膏藥,在三娃紫黑的胸口抹上,之后又在他的腳底幾處穴位扎了針。
“醒了,三娃醒了。”
在江暖剛拔下針的時候,就有人發現三娃醒了過來,看上去臉色也比剛才多了點血絲。
三娃正要坐起來,江暖眼疾手快的按住了他的肩膀。
“你肋骨斷裂,有嚴重的內傷,這一周絕對不能亂動,你嘴里的人參片一會兒沒味兒了直接嚼碎吃掉,對你內傷有幫助。”
說完,江暖對一旁的顧愛國說道。
“大隊長,三娃同志情況已經穩定,剩下的就是臥床靜養和服藥了,先找幾個人把他送回家,過幾天我再去他家復診。”
顧愛國點了點頭,然后便讓剛才抬著三娃過來的幾個男人又幫三娃抬了回去。
不過這一次,大家的臉上都帶了幾分喜色。
當年要不是三娃爺爺死命保護大隊的糧倉,那一年他們大隊的很多人可能都熬不過那個冬天。
大家都記著這份情,所以這些年大隊里大部分人都活默默地幫著三娃和陳阿婆。
現在都知道三娃沒事了,所有人也都松了口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