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也沒想到剛才還好好和她說話的人怎么說暈就暈了。
“把他扶到房間里吧。”
“好,同志請帶路。”
江暖帶著陳洪國走去了房間,把炕上的被褥收攏放到了炕柜上,然后拿出了一個舊一點的床單鋪在了炕上。
還好江暖最近已經把炕燒上了,沒有被褥也不會覺得冷。
等陳洪國把男人扶到炕上后,就聽一旁的江暖又來了句。
“麻煩把他身上的衣服脫了,我得看看他哪里受了傷。”
陳洪國愣了一下,然后三兩下就把男人身上的衣服全扒了,就剩下一條底褲。
等江暖拿著藥箱從儲藏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炕上躺著一個赤果果的男人。
嗯,雖然上次幫這男人處理傷口時也已經看了全身,但江暖作為母胎單身至今,和異性最親密的行為僅限于握手的人,再次看到這種畫面還是忍不住臉紅。
一旁的陳洪國忽然就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他覺得自己好像扒的有點多了,也不知道隊長醒來后會不會削了他。
陳洪國撓了撓頭,留下一句話便出了房間。
“同志,我們隊長就拜托你了。”
房間只剩下江暖和炕上暈過去的男人,江暖當下手電筒,將一旁的煤油燈點亮,然后才來到炕邊。
男人身上有很多以前的舊傷,結實健碩的身上,新傷蓋舊傷,看到江暖對他都有些崇敬。
這個年代的軍人,可不比戰亂時期的軍人安全多少,他們往往都在最危險的任務中潛心,每一個軍功都伴隨著血與生命。
江暖收斂雜亂的思緒,開始給男人檢查身體。
上身只有手臂和腹部兩處傷口,傷口不深,應該是被匕首劃上的,按這傷口的出血量應該不會暈倒。
拿著煤油燈一路往下,當江暖看到男人屁股所在的位置下面的床單被血跡浸染的時候,江暖臉上的表情劃過一抹不自然的緊張。
江暖將煤油燈放到不遠處的炕桌上,然后用力將男人翻了個身,讓他趴在炕上。
然后,江暖便看到了男人最嚴重的傷口,居然是他的后臀。
額,這要怎么處理,雖說醫生面前沒有性別之分,可時代不同啊。
可看著傷口處還在不停往外流的血,江暖也不能袖手旁觀。
如果早個十幾分鐘,她還能讓外面那個軍醫進來,但他現在已經在外面幫那位重傷的軍人動手術了,她也不能換人。
一咬牙,一跺腳,不就是看個男人的屁股嗎?以前在其他位面當醫生的時候又不是沒看過,連全裸的男人她都見了不少。
江暖打開藥箱,拿起里面的見到,三兩下,將男人內褲左半邊剪了一半。
嗯,是的,從上往下剪了一半,男人的左半邊上半部分的屁股都露了出來,同時還有一個猙獰的傷口。
是子彈打穿的傷口,還好沒有傷及要害,要是再往上三四厘米,可能就要傷及臟器了。
江暖動作利落的幫男人將子彈取出,正準備清洗傷口的時候,江暖想到了空間里的那瓶止血藥,便拿了出來。
清洗完傷口,做了簡單的縫合,又撒上她做出來的消炎止血粉,最后用紗布包扎好。
之后江暖又幫男人把另外幾處傷口都處理了一下,右腿小腿被刀割傷,傷口的肉都外翻著,傷口差不多有七八厘米長。
還好傷口不深,沒有傷到神經,不然怕是要留下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