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傷口處理好后,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后了。
看著炕上只剩下一條破敗短褲的男人,江暖好心的從空間里拿出了一條從沙縣帶過來的舊被子給他蓋上,然后才出了房間。
顧愛國一直守在門口,見江暖出來,急忙上前詢問。
“楠風怎樣了?”
“放心,傷口都處理好了,估計再有兩三個小時就能醒來,隊長叔,你和那名軍人認識?”
“哎,你看,一著急都沒跟你說,楠風那孩子也是咱們河西大隊的。就住在村西那邊的顧四海家,楠風是他顧四海的第三個孩子。”
江暖倒是很意外,不過她之前聽說過大隊里有個在部隊當大官的人,難道就是里面躺著的那個。
“就是村里人口中常說的那個在部隊當大官的人。”
“除了楠風還能有誰,這孩子大小就聰明,可是咱們河西大隊最優秀的孩子。可惜攤上那么一對不著調的爹娘,這么好的孩子,居然不去疼愛,反而大小就磋磨。”
顧愛國說到這,忽然說了嘴,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不能亂說。
“對了,江知青,楠風回來的事你能不能別往外說。”
江暖點了點頭,說道。
“隊長叔,我曉得的,部隊都有什么保密條令的,我經常聽我外公說,不過他們這兩天住哪兒?”
江暖其實是無所謂,這幾個都是軍人,江暖從小就崇拜軍人,讓他們住在這是沒關系的。
可她家旁邊就是許甜甜,那丫頭時不時就來這邊串門,萬一撞見了可就不好解釋了。
就在大隊長為難之際,一旁的陳洪國說道。
“顧同志,江知青,如果可以,能否讓我家隊長和趙磊在這里待上一天,一會兒我先回公社那邊,等天黑了在帶人過來把我家隊長和趙磊轉移走。”
江暖知道這個軍人選擇晚上把人帶走,也是不想讓村子里人誤會,畢竟一個單身女人家里突然多了幾個身份不明的男人,肯定又要被說閑話。
江暖想了想,點頭道。
“可以,不過到時候只能麻煩你們在房間里面待著,不管外面有什么動靜都不能出來,至于吃的,我到時間了會給你們送來。”
“這個不用麻煩,我們身上都帶著干糧的,我們是不能拿群眾的一針一線的。”
說完,陳洪國還生怕江暖不信,特地把身上的軍用包打開,露出里面的壓縮餅干。
江暖沒和他廢話,只說了句。
“你給兩個失血過多的人吃壓縮餅干?軍人受傷都得不到該有的照顧的嗎?”
這下讓陳洪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可他們已經很麻煩眼前這個知青同志的了。
江暖見陳洪國一臉窘迫,說道。
“你們身上有錢嗎?兩個傷員外加一名軍醫,一人一天一塊錢的伙食費,到時候給我三塊錢就行了。”
說完,江暖不再搭理陳洪國,而是給自己做了全身消毒,然后走進了那個密閉的塑料棚里。
頂上吊著五六個手電筒,倒是也能將傷口處照清楚。
李毅一個人幫趙磊做手術,子彈剛取出來,但現場條件有限,帶來的止血粉已經全部用光,可趙磊的傷口處還在往外滲血,止血有些困難。
江暖見此,將手里的一包藥粉遞了過去。
“消炎止血的粉,效果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