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暖惡意揣測別人的動機,實在是這個情況發生的太巧合了。
許甜甜搖了搖頭道。
“其實之前程知青就已經主動了,你忘了當初咱們撿山貨的時候,程知青總是主動幫周知青扛山貨嗎?”
江暖想了下,現在是七五年初,高考要七七年才恢復,但這個時候的確有些人已經開始平反回城了,難不成程知青的家人也平反了。
要真是這樣,那周知青和程知青在一起也算是一段良緣了。
聊完知青院的事,許甜甜又和她說了大隊里的一些八卦。
不得不說,工作坊二十五個女工,那絕對是八卦的集散地。
一頓晚飯的時間,江暖聽到了好幾個八卦,其中就有顧四海家的。
說是前兩天顧四海的小兒子去隔壁大隊打牌,一下子輸了五十塊錢。
顧小寶一時還不上,那幾個人就派人來通知顧四海夫婦,要么拿錢,要么就要顧小寶的一條腿。
“那顧小寶就是個傻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些人在出老千,故意做局坑他呢。”
“江暖,你是不知道,這兩天顧四海家鬧得不可開交,顧大寶顧二寶兩家一看顧四海拿出五十塊錢給顧小寶還賭債,這不都吵著也要顧四海給他們沒家五十塊錢嗎?聽說顧大寶的媳婦兒直接帶著兒子回了娘家。”
江暖聽到這些,只覺得痛快,惡人自有惡人磨,不過江暖總覺得這賭博的事有蹊蹺。
第二天一大早,江暖和顧長河便坐著隊里的牛車去了公社,趕著上午的大巴車去了縣城。
下雪天,大巴車開了四個多小時才到縣城。
還好江暖早上沒吃飯,暈車反胃也沒東西吐出來。
車子一到站,江暖便下了車,然后跑到馬路邊一陣干嘔,緩了好一會兒才舒服了一點。
“江知青,你還好吧。”
江暖擺了擺手,此時她一點都不想說話,喝了點自己隨身帶著的熱茶,這才舒服了些。
“走吧,我們先去把火車票買了。”
汽車站離火車站不遠,走個五六分鐘就到了。
到了火車站后,江暖讓顧長河在門口等著,她進去買票就行。
顧長河想著兩人都帶了行李,擠來擠去的也不方便,便點頭答應了。
等江暖到售票窗口這邊后,直接掏出了外文出版社給她的那個特殊人員工作證,然后買到了兩張臥鋪票。
要是沒有這個證,這種短途路線不一定能買到臥鋪票。
車票是傍晚五點多的,距離現在還有三個多小時,兩人直接去了火車站邊上的國營飯店,現在江暖只想好好的飽餐一頓。
“江知青,你說咱們這產品真的能賣到國外去,賺那些洋人的錢嗎?”
吃飯的時候,顧長河還是一臉的擔憂。
“長河哥,你就說我們這產品效果怎么樣吧?”
“那肯定是頂好頂好的啊,你看我小妹那臉,以前每年冬天那臉上都是一團紅,干巴巴的,今年那臉可是水嫩嫩的。”
“對啊,我們的產品效果這么好,你為什么要擔心賣不出去呢。國外的人比我們可有錢多了,這人一有錢,不就追求永遠年輕嗎?我們這產品正好能滿足這些人的需求,他們怎么會不買賬呢。”
顧長河點了點頭,但交流會一天沒開始,他心里就不可能真的放心。
這次兩人只帶了一點簡單的換洗衣服,其他的空間都留給了工作坊的產品,每種他們都帶了差不多二十套。
況且況且了一晚上,等江暖和顧長河抵達慶市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六點多了。
好在這一路車上沒發生什么事,江暖也是好好的睡了一晚。
兩人簡單吃了點早餐,便上了一輛開往軍區制藥廠的公交車,又是搖搖晃晃了一個多小時,兩人抵達了制藥廠。
等陶國強接到門衛他通知的時候,還有些詫異。
“小江同志,我還以為你們要過兩天才過來呢。”
“陶廠長,這不是著急把這件事落定嗎?你看你這邊方不方便帶我們去日化廠那邊。”
“行,你稍等一下,我聯系一下對方廠長,那也是個大忙人,不一定在廠里。”